“哦。”阿圓突然有點鼻酸,道:“我往后定會好生讀書。”
“乖。”褚夫人也摸了摸女兒的頭。
阿圓休沐了一日再回到慧香書院時,發現氣氛有點古怪。
同窗們都喜歡偷偷看她,確切地說,都在暗暗打量她。就連兩個好友,程蔓歆和羅秀靈也是如此。
搞得阿圓一頭霧水。
等夫子講學結束后,三人抱著書坐在學堂外的槐樹下背書。直到程蔓歆第三次打量過來時,阿圓忍不住開口問:“你們為何這么看我?”
程蔓歆停下來,低聲問:“阿圓,聽說昨日是你的生辰?”
“嗯。”阿圓點頭。
“生辰過得怎么樣?快給我們說說。”
聞,羅秀靈也停下來。
“挺好的,我娘備了兩桌席面,街坊鄰居和舅舅家的表姐們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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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圓不解她們為何好奇這個,但還是如實說道:“可多啦,有筆墨、還有衣裳、帕子,還有珠花首飾,還有一些小玩意兒,比如短柄銅鏡”
接著,她把銅鏡構造說了遍,然后道:“可惜我放家里沒帶來,不然也給你們把玩。”
“對了,還有一只貓。”
“貓?”
“嗯,”阿圓說:“叫糖酥,很可愛呀,小小肥肥的
一只。若是以后有機會,也讓你們看看。”
“我怎么還聽說衛國公府的世子送禮給你了?”程蔓歆問。
這事傳得熱鬧,昨日阿圓生辰結束后,衛國公府世子送畫的事就由街坊鄰居傳開了。
下至平明百姓,上至世家勛貴們,紛紛對謝世子這大手筆咋舌不已。
同時,褚家幺女褚o這個名字,也一時被眾人所知。
程蔓歆跟所有人都一樣疑惑,她問:“阿圓為何認得謝世子?”
“哦,是我師父認得的。”
“你師父認得,他就給你送這么貴重的禮?”
顯然這個理由很難令人信服。
若不是阿圓才十二歲的姑娘,眾人鐵定以為謝世子看中了褚家幺女。可恰恰由于阿圓才十二歲,又是個小門小戶出身,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竟是交情如此之深。這里頭的緣故實在令人好奇得很啊。
“我師父認得,我就認得了。”阿圓說:“不過后來,謝世子也是我師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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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飄飄地丟出這么個大消息,使得程蔓歆和羅秀靈觸不及防。
兩人皆是不由自主地將嘴張大,很是震驚。等回過神來,程蔓歆抱著阿圓瘋狂搖晃:“啊啊啊啊啊謝世子居然是你師父?”
“天吶!你居然是謝世子的徒弟!”
“嗚嗚嗚嗚我是謝世子的徒弟的同窗呢!”
阿圓:“”
她這一吼,吼得整個慧香書院的人都知曉了。
還沒到中午,大家都跟看猴兒似的跑來看她,還竊竊私語。
中午,阿圓去飯堂的路上,老遠就有人慕名而來,躲在樹下悄悄道:“對,就是她!謝世子的徒弟!”
“哇!那她是不是丹青也很厲害!”
“我就說嘛,她肯定是有一技之長才考進慧香書院的,哪里是陳茹說的那樣?陳茹肯定是嫉妒她!”
“哎!”阿圓嘆氣。
這些人把她夸成一朵花,她慚愧得很。
她們繼續道:
“真是羨慕死了,我若是能拜謝世子作師父該多好!”
“謝世子到底是怎么看上她的?我丹青也厲害啊,為何沒收我為徒?我不服!”
聽見這句“我不服”,阿圓心頭一跳。
果真,下一刻,有個姑娘就沖到了跟前,宣戰道:“你就是褚o?我要跟你比試。”
阿圓咽了咽口水,緊張地問:“比試什么?”
“當然是作畫啊。”
“可我還沒吃飯呢。”
“”
吃飯大過天,阿圓當然不會跟她比試,她好不容易背完書就是想快點去飯堂吃紅燒肉。
再有,她自己幾斤幾兩很清楚,斷然不會輕易給謝世子丟臉。
唉!
早知道就不說自己是謝世子的徒弟了,也不會總是擔心自己有辱師門。
這時,程蔓歆走過來,挽著阿圓的手,無比驕傲地對那姑娘道:“謝世子的徒弟也是你想挑戰就能挑戰的?我勸你還是回去多練幾年再來,可別丟人現眼了。”
阿圓:“”
那姑娘一臉屈辱羞憤,目光受傷地問阿圓:“你是因為瞧不起我,才拒絕與我比試?”
“”
“嗚嗚嗚嗚我從小就開始學作畫,你們你們”她指著阿圓,顫抖道:“你等著,我三年后再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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