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寫的,還是本來就有?
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張誠輕輕松了口氣。
果然是書房。
他運氣很好。
逃離長廊之后,他在第二間屋子里找到了螺旋樓梯,踩上去的腳感很熟悉。
從樓梯上去之后,他憑著直覺,和之前身體記憶,打開了第一扇房門,結果還真是書房。
和他剛進幽界時沒有變化,依舊是一張書桌,上面放著一本攤開的書。
那么邀請函就夾在書頁里面。
再次想起執法官被鑰匙吸引走的畫面,張誠心中一陣壓抑,就像石頭墜進胃里一樣。
沒有猶豫,他幾步走上前,拿起書翻了兩頁,就在里面找到了幾張邀請函。
果然沒有署名。
但留了簽名的位置。
張誠心中微動,說不定,他可以先幫小陳簽名,來消除「擅闖罪」!
只是,對方全名是什么來著?
小偷好像喊過,但當時雷聲太大,他沒聽清.....
話說,那個小偷人呢?他跑的最快,還沒來到書房么?
思索中,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忽然從書桌下傳來,嚇了張誠一跳!
男孩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黑發,露出兩只黯淡的眼睛。
“你得簽名。”
“......”
張誠無語,他覺得這男孩還真像個小偷,做什么事都鬼鬼祟祟的。
“我知道。”他緩了口氣才說道:“你有筆么?”
男孩點了點頭,扔出來只鉛筆,橡皮那塊被啃的坑坑洼洼的。
張誠先將自己的名字簽到一張邀請函上,也就在簽名寫完的同一刻,他忽然感覺身上一松!
臉也沒那么灼痛了。
但烙印還在,這似乎是不可逆的。
“恭喜你,你清白了。”
男孩笑嘻嘻地說道。
張誠勉強地笑了笑,沒有停留,立刻找來第二張空白邀請函。
他看向男孩:“你知道小陳的全名吧?”
男孩應了一聲:“陳極。”
“無極的極。”
“極限的極?”
“嗯。”
張誠一筆一畫,極為認真地將名字謄抄到邀請函上。
希望陳極那邊的罪名已經消了......唉,但還有個盜竊罪。
他瞥了一眼男孩,心緒很復雜,男孩臉上看上去還是很恐怖,幾乎看不出五官,全都是刀傷、烙印。
對方倒像個沒事人一樣,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腿在空中無聊地晃蕩。
“現在去做什么?”
他問。
男孩最多十五歲,比張誠小了一輪還多。
張誠嘆了口氣,現在他年紀最大,看來得照顧著這孩子了。
“先去找陳極。”
張誠想了想,“還有,我在想,既然「擅闖罪」有解決方法,盜竊罪會不會也有?”
“贖罪箱之類的。”
“有的。”
出乎意料,男孩跳下桌子,點了點頭。
“你怎么確定?”張誠有些驚訝。
男孩揚了揚手中的邀請函,安靜地說:“我的記憶找回來了一部分。”
說罷,他瞥了一眼張誠:“別多問。”
“跟著我走。”
“行吧......”
張誠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那男孩邀請函上的名字:
“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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