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極和老陽面面相覷,不知為何,他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劉云峰還是沒放過他。”
老陽苦笑道。
粗糲的地面上,之前由他們身體拼湊而成的無頭尸體......完整了。
潘銀的頭顱,被拼在了許三道的軀干之上。
表情極為恐懼。
“難怪我之前喊了沒一會兒,劉云峰就來了。”陳極若有所思:“他應該大概知道了劉二尸體的方位,當時就在廢棄礦區附近。”
不再關注這個,兩人的視線都同時投向小飛的尸體。
陳極突然一怔。
這一次,他仔細觀察后發現,小飛的廢料,沒有劉云峰的那么亮。
他和老陽一起,先是撬、再挖,費了半天勁,終于將廢料取了出來,只剩下尸體脖子上一大塊血洞。
“走。”
陳極拿著廢料,大腦飛速思考,他得想辦法將這塊廢料帶走!
但小飛的身影再度出現,對著陳極二人招了招手。
無奈,陳極只能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小飛望著廢料的眼神很復雜。
良久,它才一把抓起廢料,將它塞到了自己脖子的缺口之處.....
這第三塊廢料頓時熠熠發光,變得和劉云峰那塊一模一樣!
“劉云峰之前也干了類似的事!是激活?”陳極心里一動,或許有可能,小飛會主動將這塊廢料給他!
小飛沒有。
小飛靜靜的。
過了一會兒,小飛忽然說道:“我老家在山北。”
陳極和老陽都愣住了。
小飛的聲音中隱隱帶著一股惆悵:“山北大頭溝下頭的村子.....大頭溝你們知道嗎?一條綠幽幽的河,旁邊就是我的中學。”
“我記得,我一年中最期待的,就是這個時候,因為我爹該回來了。”
“你爹也在煤窯里干活?”
老陽忍不住問道。
小飛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他接著念叨道:“后來.....后來他就失蹤了。再也沒回來,我娘天天哭,村里人都說,我爹死外頭了。”
“我不相信。家里沒錢,我娘病了,我只能出來打工,順便找找我爹。”
“好像是去年秋收的時候吧?那會兒剛開學,但我沒有辦法,交不起學費了啊。”
小飛憂傷地說著。
陳極默然了,從一開始,他就發現,小飛還是想回去上學。
“后來我發現,我爹確實死了。”小飛苦澀地笑了笑:“不說這個了。”
“其實我成績很好的。”
“每次語文考試,我都能拿第一名......我爹說,以后我一定是村里第一個大學生。”
他低著頭,輕聲說道“我爹的悼聯,就是我寫的。”
“去時不知歸路,死生何必問天。”
“你們覺得寫的好嗎?”
老陽沒太聽懂,下意識間就要點頭,但陳極在他身后猛地掐了一下!
陳極的心里瞬間冷了下來。
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鬼還是鬼,改不了害人的本能,之所以之前沒事,是因為他們還有利用價值。
現在沒了。
悼詞開頭的兩個字,連在一起,正是:
去死
“你們覺得好嗎?”
小飛抬起頭再次問道。
眼里,是完全不加掩飾的惡意。
“我沒上過學。”
陳極沉默了兩秒,忽然撓了撓頭:“聽不懂。”
老陽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他是真的沒聽懂,抱歉地說道:“我也是。”
“……”
小飛陰冷地盯著他們。
就在陳極心提到嗓子眼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是許三道他們?
小飛卻并未朝著聲音來源看去,而是扭過頭,看向礃子面外那被拼湊起來的尸體。
陳極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忽然一愣。
小飛在看潘銀的頭顱。
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慢慢在陳極的腦海中浮現……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誰殺了你爹?”
小飛點了點頭。
他轉過身,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潘銀。”
“他來了。”
給大家分享一件事,我家人昨天坐車過了一條鄉路,那里幾乎沒車,但不知道為啥有很多畫著人像(可能是交警)的路牌,然后每一個路牌上的人像標識都沒頭……想了一下覺得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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