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這樣?
    “我該如何還他呢?”宋南伊悲傷自喃。
    江淮一難盡。
    霍時序保護宋南伊,并沒有要求過她回報。
    也并沒有拿著此事要挾她,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太太,說句不該說的,你和霍總之間,就算有什么深仇大恨,也該放下了,霍總他這輩子就愛過你一個人,當年他追你的時候,我可是全程的見證者,他從未對一個女人,那樣的卑微過……你是這他一生的例外。”
    “其實,霍總在當初要給小少爺取心頭血的時候,就已經在起草遺囑了,不瞞您說,那份遺囑,我看過,大部分都有關于你和小少爺,事事周全,可保百年。”
    又是一聲濃重的嘆息。
    江淮的眼眶濕了。
    可能宋南伊不稀罕要霍時序的東西。
    但他為她謀劃的心,毋庸置疑。
    “還有聯姻那事,老爺子是想讓霍總去聯姻不假,但霍總并不愿意,為此,他把代表著霍家至高無上權利的玉佩都交了上去。”
    “霍總做霍氏總裁這么多年,他也不想把霍氏,就那么白白的交給顧南風,他很矛盾,每晚都要在集團里呆到很晚,才整理好心情回家。”
    “其實,霍總也挺難的。”
    宋南伊看了江淮一眼。
    誰活在這個世上不難?
    不過是,難處不同罷了。
    搶救室的燈還亮著。
    藍煙攙著藍旗,步子匆忙地走了過來。
    “南伊,江淮!”藍旗的聲音帶著喘,幾乎是撲到兩人面前,“時序呢?他到底怎么樣了?”
    “夫人,霍總他肺部出了炎癥,正在搶救,您別擔心,一定會沒事的。”江淮上前一步,輕輕扶住了老夫人。
    聽到‘搶救’二字的藍旗,眼前一陣發黑,差一點軟下去。
    “怎么突然就搶救上了?”
    藍旗木然轉頭,目光盯向搶救室,心口透出隱隱的不安。
    “這……”江淮語塞,不知該如何解釋。
    藍旗將目光轉向宋南伊,焦急:“南伊,你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南伊低下頭,聲音很輕:“是我和他爭執了幾句,他可能是情緒太激動了……”
    她沒辦法細說緣由,只能將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她垂著眼,默默等待藍旗的責備。
    然而,藍旗只是輕輕嘆了口氣,語氣里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這孩子氣性還是這么大,怎么就改不了這個脾氣。”
    一旁的藍煙瞥了宋南伊一眼,扶著母親坐下,略顯不滿地說:“媽,哥都在搶救了,您怎么還……”
    “小兩口吵架,就能把自己氣進搶救室,你讓我怎么說他?”藍旗搖了搖頭,語氣里透著無奈,“難道只有他生氣?南伊就不委屈?你哥總是太強勢,得不到想要的就要發脾氣,這次就當是個教訓吧。”
    藍煙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她實在想不通,宋南伊到底給藍旗灌了什么迷魂湯,能讓藍旗始終站在她那邊。
    急救室外,又恢復了安靜。
    這次,霍時序的病情,沒有想象當中的輕松。
    幾次病危通知書下來。
    江淮不得已,通知了老宅那邊。
    沒過多久,霍正誠和霍明達相繼到來。
    問過病情后,個個眉眼沉重。
    尤其是霍明達,對著宋南伊就是撲頭蓋臉的怪責。
    “你說你,都離婚了,還跑去跟時序一起住也就算了,你還把他氣成這樣,宋南伊,-->>我們霍家以前對你不薄吧,你這是想趕盡殺絕嗎?”
    宋南伊沉悶不說話。
    他愛罵兩句就罵兩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