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伊去了趟醫院。
她花了一些錢,買了一位未婚女士流產下來的胎兒。
三個月大。
隱約成型。
血淋淋地裝在一個醫用袋子里。
她將這個裝著死胎的袋子,重新密封,與自己的懷孕單子放在一進。
現在只差最后一步了。
那就是去一趟民政局。
……
霍時序生日的前一天。
一直沒有露面的男人,帶著一身的疲憊回了家。
他什么也沒有說。
只是將宋南伊緊緊地抱住,無聲地訴說著,連日來的思念。
“抱歉,最近有些忙。”
“沒關系,你忙你的。”她寬容大度。
霍時序對宋南伊的愧疚,越發的深重。
他想著從挪威回來后,好好地陪著她,陪她四處走走,散散心,他要好好地經營與她的愛情。
這段婚姻,與他而,很重要。
“南伊,我明天要去挪威,大概十天左右的時間,你等我回來,我有很多的話要跟你說。”
他動情地望著她。
眼睛里是連日來勞累的紅血絲。
她溫柔地點頭,有些遺憾地說,“那沒法同你過生日了。”
“回來咱們再補一個,行嗎?”
“嗯。”她微笑著答應,“我把你讓給她。”
霍時序不解。
他剛要動唇解釋,宋南伊輕輕地捂住了他的嘴,“霍時序,我希望你能過一個很快樂,很快樂的生日,也希望以后的每一年生日這天,你都有同樣的感受。”
“我希望,以后每一年的生日,都由你陪著我,就這樣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好嗎?”
他真情流露,抓住她的小手,摟上脖子,低頭與她接吻。
這個吻,莫名有些傷感。
宋南伊緩緩地摟緊了他,或許,她也有不舍吧。
不是對這個人。
是對過去,曾經全力以赴的愛情。
“霍時序,如果下輩子,你有別的機會,選擇更適合你的伴侶,請你一定不要選擇我,好嗎?”
“為什么?”
他那么愛她。
他那么需要她。
不管哪輩子,他跟她在一起的心,是堅定的。
“南伊,我無法承受,沒有你在我的身邊。”
她笑笑。
將這些情話,丟進情緒垃圾筒里。
“明天,什么時候走?”
“下午的飛機,這次我坐專機過去,爭取早一點回來。”他很舍不得離開,緊緊地抱著她,溫柔得不像話,“你一個人在家里好好的,好嗎?”
“明天,我去送你。”她笑笑說。
很久以來。
她極少這么主動。
霍時序理解為,這是宋南伊對他的眷戀。
他抬手摁住她的后腦,由淺入深地吻她。
這個吻,匝長。
由客廳吻到了臥室,由沙發吻到了大床上。
他終究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欲念,來得很猛,很兇,很霸道。
他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起,一起帶走般的,占有她。
無休無止。
兩人纏綿了一晚。
他們相擁而眠,直至日近晌午。
“快起吧,別晚了。”宋南伊小聲提醒。
霍時序在床上慵懶地伸了個腰。
視線掠過梳妝臺,落到了她精致的小臉上。
有一種不舍,有一種復雜。
真實中又帶著虛幻。
今天的她,美好得格外不真實。
下次,下次他一定帶她去挪威。
他起身,繞到她的身后,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下。
“我還真有點不舍得走了。”
“那就留下來。”她微笑著說,但這字里行間,又沒有期待,像開了個玩笑。
男人輕輕地抱住了她,“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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