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吧。”她將咖啡遞到他手里,順便說了一些關于商鋪的事情,“那間商鋪,我已經讓設計師在設計了,快的話,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裝修,到時,你也去看看。”
“商鋪給你了,你自己做主就好。”他端著咖啡,注意力仍在女人絕美的側臉上。
宋南伊淡淡笑笑,“好。”
他想要抱抱她。
剛放下咖啡杯,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江淮打來的,“霍總,不好了,蘇語安在公寓里自殺了。”
“死了嗎?”他眉心緊擰。
“割腕,正在搶救,能不能救活,還不好說。”
“知道了。”
掛斷手機,他抱歉的,不知道該如何向宋南伊解釋,他要馬上離開,去趟醫院這件事情。
為難之際。
宋南伊淡笑著開口,“蘇語安出事了?”
“她自殺了,在醫院里搶救,我……去看看她。”他艱難地說。
“你還是那么在乎她?”
還是如此的放不下。
在感情上優柔寡斷,是他的風格。
“等我日后,好好跟你解釋。”他拿起剛脫掉的外套,穿好,“不用等我吃飯,你乖乖自己吃好睡覺,別等我。”
她沒有阻止。
失望又譏誚的,看著他匆忙地開車離開。
路姐實在是想不通。
先生為什么還對外面那個女人這么緊張。
明知道,這樣,會傷太太的心,為什么還要去做呢?
這夫妻感情,什么時候才能夠升溫。
“太太,飯菜好了,您先用餐吧。”
“路姐,我也沒什么胃口,一會兒給我溫杯牛奶送上來。”
“是。”
……
醫院里。
江淮獨自守在急救室外。
看到霍時序過來,忙迎了上去,“霍總,人還沒有脫離危險。”
“不是讓人看著她嗎?怎么自殺的?還割腕?哪來的刀片?”霍時序對蘇語安,漸漸地失去了耐性,“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聽保姆孫姐說,她今天鬧了一天了,說要見你,孫姐以為她跟平時一樣,瘋一陣,顛一陣的,也就沒理,沒想到,她……”
“有病。”
霍時序心緒難寧,焦躁,無處安放。
除著急救室的燈熄滅,一張擔架床,推了出來。
人是被從死神手中奪回來了。
那張臉蒼白無色,透著凄清。
虛弱得像一縷即將消散的輕煙。
跟鬼魂一樣。
“霍時序……”病床上的女人伸著手,嘴唇慘淡如空氣,“……我,我要,我要跟你……”
“蘇語安,你難道不明白,你對霍總而意味著什么?你這是在做什么?”
江淮厲聲,透出不滿與不解。
這個女人太不識抬舉。
令人厭惡。
“我要跟你……談個交易。”蘇語安掙扎著,從病床上坐起來,有氣無力地靠在床頭上,死氣沉沉地望向霍時序,“我愿意用生命,作為交換條件。”
“你有什么資格跟霍總談條件?”江淮聽得來氣,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蘇語安,霍總從未虧待過你,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殺人,放火……現在還談上條件了?”
“我,我知道,我,我沒有資格,但這個世上,只有我能救他母親的命,不是嗎?”
就因為這樣。
霍時序才一次次的,讓她活了下來。
他倒是要聽聽,她想談什么交易,“你說吧,想談什么?”
蘇語安咳嗽了兩口。
深喘息著說,“你母親需要我的血,但她更需要我體內可以產生抗體的骨髓,你之所以,一直養著我,不過想為了她,爭取更高的治愈率,我愿意將的我的骨髓全部抽光給她,就算你幾年內,都找不到更好的治愈辦法,她也可以平安的活著。”
抽光骨髓。
就意味著,蘇語安會失去生命。
以前,他也不是沒想過,要抽她的骨髓來救治母親。
但量,遠遠不夠。
只能暫時靠血液里的抗體,維持生命。
更遠里說,他不想平白無故的,害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