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再急著見她,更多的時候,會在公司呆到很晚,會不停的應酬,常常帶著酒氣回家。
宋南伊還跟從前一樣。
會照顧他,會幫他洗澡,會讓路姐給他熬醒酒的湯。
仿佛一切都沒變。
又一切都變了。
陸為謙和江姝的訂婚禮。
請柬送到了家里。
路姐將請柬交給宋南伊,“陸家專門差人來送的,說是讓您和先生,務必要到。”
宋南伊看著白色燙金的請柬。
想到了前世,她和霍時序訂婚的時候。
全城轟動。
那場訂婚禮,更像一個世紀大party。
狂歡三天三夜。
江城的媒體,用此生摯愛,形容霍時序對她的感情。
一轉眼,物是人非。
霍時序抱著一個很大的盒子,一步邁進來,看向宋南伊。
“請柬送來了?”
宋南伊點頭,“是。”
“這是我讓人給你訂制的禮服,明天你就穿這個。”霍時序將衣服遞給宋南伊。
某知名設計師的手作款。
尺寸按她以前的標準。
但過于漂亮,穿這個出席的話,會搶準新娘的風頭。
“怎么不喜歡?”他看向鏡子里,女人皺起的眉頭。
宋南伊點頭,“不太合適,我就挑一件普通一點的禮服,就可以了。”
他認為,宋南伊是在嫌棄。
只要是他送的東西,她統統不喜歡。
她就要給他這樣的難堪。
“既然不合適,就剪了吧。”霍時序看向路姐,聲音清冷,“路姐,拿剪刀來。”
路姐嚇到了。
這禮服少說也得幾百萬。
就這么……剪了?
“先生,您可能是誤會太太,她說不合適,是因為這件禮服太漂亮了,總不好搶了女主的風頭,并不是不喜歡啊。”
路姐的解釋。
霍時序一句也不相信。
從前的宋南伊,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穿衣從來不分場合。
分明就是托詞。
“拿剪刀去。”霍時序沉聲說。
路姐無奈,只好去找剪刀。
宋南伊面色平靜如湖。
霍時序瘋起來,沒人可以阻止,她輕輕地將禮服脫下來,平整地放到一旁。
然后轉身離開。
“去哪兒?”他不悅。
“我去休息。”
“剪完再去。”
霍時序接過路姐遞過來的剪刀,當著宋南伊的面前。
將做工精致,價值不菲的禮服,一刀一刀地剪碎,剪爛。
路姐心疼的,直閉眼。
雖然霍時序有錢,但也不能這么糟蹋東西。
太浪費了。
“路姐,收拾一下吧。”
“哦。”
宋南伊轉身往臥室走。
霍時序大步追了過去。
剛走到門口,他便將她摁在門板上,吻了起來。
他的吻帶著酒氣和怒意。
宋南伊很不喜歡被這樣的強迫。
她下意識地要去打他,被他先發制人,緊緊地扣住了手腕,“宋南伊,你到底想怎樣?給我個好臉看,就這么難嗎?”
“是你在生氣,不是我。”她已經很冷靜了。
“告訴我,要怎樣,你才肯開心,你想什么?車,房,鉆石還是星星,只要你肯說,我就可以給。”
宋南伊笑了。
笑霍時序的幼稚。
錢,確實是萬能的,可以買世間萬物。
但買不到后悔,更買不溫暖和冷透的心,“霍時序,你等我想好,再告訴你。”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