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癌癥晚期了呢。
“我知道你們家屬很難接受,目前來說,情況是這樣的,除非,你們可以滿世界的去找,更好,更有效辦法,否則……”
醫生搖頭。
像是給南微判了死刑。
宋南伊跑到角落里痛哭。
蘇語安是導致她母親病情加重,得癌癥的罪魁禍首。
而現在,她的丈夫,正陪著傷害母親的人,在挪威看極光。
諷刺。
她怎么能不恨呢。
擦干眼淚。
她給裴吟打了個電話。
“幫我找,最頂尖的醫生或是醫療團隊,我要給我媽治病。”她抽噎著,聲音不是很清楚。
裴吟不確定的問她,“阿姨怎么了?你先別哭啊,慢慢講。”
“胃癌。中晚期。”
“什么?”裴吟許久沒有緩過來,“怎么會這樣?阿姨每年體檢沒有問題啊?”
“盡快幫我聯系,錢不是問題,我媽她……等不起。”她憔悴不堪。
“好,你別著急,我馬上讓我哥去聯系,照顧好阿姨。”
事情緊急,她得聯系自己失聯以久的哥哥,裴嘯。
希望,他能聯系到國外的藥物實驗室,或是醫療團隊,幫得上宋南伊。
……
宋南伊沒敢告訴母親,她的真實病情。
父親幾乎一夜白頭。
她每天也都在強顏歡笑,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在網上查詢治愈的案例。
可是完全治愈的病例太少了。
她根本無從下手。
每天焦頭爛額。
朋友圈里,蘇語安,一張接著一張照片地秀著,獨屬于她和霍時序的愛情。
有時候,是他吃早餐的側臉。
有時候,是他散步時的背影。
前世,她沒有給過他們這么多恩愛的機會,是對的。
少了刺痛和傷害。
母親也不會被氣到病重。
如果早知道,重生的求生之路走得這么難。
這一世,她活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蘇語安弄死。
然后讓霍時序,馬上跟著殉情。
做一對,地下的野鴛鴦。
這樣,苦難才不會,堆砌在她一個人的頭上。
她真怕自己,什么時候就承受不住,大開殺戒。
母親的病情控制得還不錯。
裴吟那邊也傳來的好消息。
兩個人約在了醫院旁的咖啡廳里,見了一面。
“我哥說,有一家醫藥公司,正在研制一種,可以治愈胃癌中晚期的藥物,已經到了臨床階段,說是效果很不錯,有胃癌晚期的試藥者,已經拿到了免死金牌,你要不要讓阿姨試試?”
“副作用大嗎?”她怕母親的身體受不住。
裴嘯說,全世界,只有這種藥物,可以延長,甚至是治愈。
至于副作用,裴吟也不太清楚,“我覺得,應該多多少少有一點吧。”
宋南伊斟酌著。
許久,又問,“是只要申請,就能通過嗎?”
“我哥說,排隊的人比較多,不過可以走后門。”
宋南伊:“找誰走后門?”
“賤狗霍時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