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話順口學什么。”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太子妃做派粗俗,帶著殿下也”
李玄堯突然一個眼刀子刺過來,看得穆珩立馬收了嘴,換了個話風。>br>“行行行,不粗俗。”
“太子妃端莊賢淑,秀外慧中,善解人意!”
李玄堯收回視線。
穆珩搖頭咋舌不滿。
“偏心,真是偏心。”
“不怪我妹妹瘋成那樣。”
“現在連我這個從小到大的兄弟都說不得了。”
待兩人各自離開書房后,穆珩踱步回到徐才人的院子里。
卸去戴了一天的假面,做回自己,穆珩側臥在床上。
他一手摸著徐才人那鼓起來的肚子,一手撐著頭尋思。
半晌過后,目光落在徐才人的花唇上,他蠢蠢欲動,湊到她耳邊。
“夫人”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道:“要不要吃葡萄?”
同樣的場景,鳳鸞軒也在上演。
李玄堯低頭瞧著懷里的尤物,唇角帶笑,目光沉醉,心甘情愿地淪陷在江箐珂的糜艷之色中。
他想起穆珩說的話,想到不久后,可能京城百姓都會知道他的小滿同他說的情話。
起初是羞愧不已,可想著想著,莫名的悸動卻在心口縈繞不散。
大手撫著江箐珂的臉,他心里只道:真好。
距離文德皇后的忌日還有四日。
江箐珂今日喬裝成侍衛出宮,與江止來了上次說的胡姬酒肆。
酒肆里沒有雅閣,所有的客人都圍坐在一個大大的地毯上,看著舞姬在中間踏著鼓點,跳西域舞。
借著曲樂的喧鬧,江箐珂同江止說話方便了許多。
兩人坐得很近,而那些拖油瓶們都跟喜晴在另一桌坐著。
江箐珂低聲私語,剛好夠江止一人聽到。
“我交代的那兩樣東西都弄到了嗎?”
江止單腿撐起,拿酒壺的手搭在膝蓋上,視線緊隨舞姬而動,姿態閑散地點了點頭,又微微側眸,用余光瞥了谷豐那幾人。
趁無人注意時,將東西從桌子下面遞給了江箐珂。
江箐珂仔細收好,繼而又問:“鏢局那邊也交代好了?”
“交代好了,你們去皇陵的那日,鏢局也會有四隊鏢車從京城出發,然后各尋一處停留一日,再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出發。”
江止辦事雖然有時不太靠譜,但大體上是不會有問題的。
“四日后,你帶著紅棗和那匹烏騅在行宮外等我和喜晴。”
江箐珂不忘叮囑。
“我的嫁妝別忘帶了。”
“放心吧,阿兄里褲不帶,都得把你嫁妝背著。”
江箐珂想了想,又道:“張氏和江箐瑤那邊你也別忘了交代,就說幫著出趟鏢,順便回西延看看老爺子,太子若是尋到了她們母女那處,還可以借此迷惑下李玄堯。”
“何時開始羅里吧嗦,婆婆媽媽的”
江止咋舌,一臉不耐煩地看著江箐珂調侃,搖頭嘆氣,換來江箐珂一記拳頭。
可轉而低頭給自己倒酒時,舌尖頂著腮,他唇角翹得人不知鬼不覺的。
另一桌,喜晴吃著酒菜,看了幾眼胡姬舞,所有的注意力便都落在了江止的身上。
身側的谷豐瞧見,磕磕巴巴地在喜晴耳邊吹風。
“你你你,你家,大,大大大公子,不是什,什什什么好人。”
喜晴聽了不樂意,轉頭狠狠白了谷豐一眼。
“我家大公子怎么不是好人了?”
“他他跟酒,酒酒樓,老老老,老板娘,有有”
一旁的谷羽聽了替谷豐著急,開口插話,替他把話說了。
“有一腿。”
谷豐點頭:“對。”
喜晴不信。
“亂說。”
“我家大公子才看不上那種輕浮隨便的女人呢。”
谷豐剛想開口說話,卻被谷羽搶了先。
“我們的人都看到了,你家大公子被那老板娘勾著腰帶,去了酒樓后院的房子,到第二天上午酒樓開張,他人才出來。”
“不僅如此,平日里跟那些鏢局兄弟時常去勾欄瓦肆喝花酒,回回去,回回懷里都摟著個小娘子。”
谷豐點頭如搗蒜,又跟了一句:“對!”
他拿起筷子,趕在其他兄弟下手前,把盤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塊白切雞夾給了喜晴。
“離離離,離他,遠點!”
喜晴聽到江止在酒樓老板娘那里過夜,再沒心情吃酒。
將那塊雞肉夾起,憤憤扔到了谷豐的碗里。
“吃也堵不上你的碎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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