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你自己什么?”
氣自己不能像你阿兄一樣,跟你有說有笑。
他靜靜地回視著江箐珂,憂傷和自卑從眼底浮出。
雖然只是一雙眼而已,江箐珂卻從中看到了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凄慘破碎的美感,讓人心底冒出一股酸澀之意來,很想將眼前的可憐兒抱進懷里哄一哄。
這該死的母性。
江箐珂別扭地湊上前去,下了好大的決心,坐了回去。
皓臂勾住他的脖頸,目光在他眉眼間游移,最后落在那層面紗上。
江箐珂湊過去,親在了夜顏的唇上。
然后她柔聲安慰他。
“打手語,寫字,也挺有意思的。”
“更何況,本宮不是已經在學手語了嗎?”
“等我學會了,我們也一樣可以有說有笑啊。”
輕聲語時,江箐珂又在夜顏的左眼和右眼上各自輕啄了一下,吻得他不得不閉上眼,接受她的示好。
“你沒什么好自卑的。”
“別人有的,你沒有。”
“可你有的,別人也沒有啊。”
“比如你這雙眼睛,就甚得本宮的心意。”
夜顏緩緩睜開眼來。
他眼神迷離沉醉,適才的情緒,都被剛剛幾下輕啄和幾句后貼心話,給哄得煙消云散。
濕熱的氣息鼓得面紗輕動,大手按住江箐珂的后腦勺,夜顏強勢回吻。
他騰出一只手,摸起一枚棋子,覆在燭火之上,壓滅那唯一的光亮。
面紗滑落,唇與唇親密無間。
手搭在棋盤上,不小心碰亂了棋局,也抓了滿滿一大把的棋子。
黑的,白的,混雜不清。
就如同她那早已被擊潰的理智,亂七八糟,混沌不清,險些就丟了骨氣。
不愧是夜顏。
身手了得。
江箐珂忽然想起江止白日里說的話。
她覺得那句話說得不對。
那種快樂
不能說,不能說。
這種快樂她自己知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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