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穎!你不是來當權臣的!”
“你是來送死的!”
“你……你……”
董卓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郭獨射,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一生橫行霸道,何曾受過這等指著鼻子的痛罵!
這比刀子捅進肉里還難受!
一直躲在盧植身后的少年天子劉辯,嚇得早已沒了哭聲,只是呆呆地看著那個青衫身影。
他不懂那些大道理,但他看懂了,那個兇神惡煞的胖子,被罵得還不了口!
郭獨射冷笑一聲,向前再踏一步,氣勢攀升到了!
技能:天花亂墜,自動激活!
他的聲音,仿佛帶著整個華夏文明的重量,對著董卓這頭來自蠻荒的野獸,發起了最后的審判!
“隴西鄙夫!”
“你出身西涼,沐浴的是羌胡之風,骨子里流淌的是豺狼之血!”
“你可知何為‘仁’?仁者愛人!而你視人命如草芥,屠城滅戶,敲骨吸髓!”
“你可知何為‘義’?義者正道!而你背信棄義,擁兵自重,意圖染指神器!”
“你可知何為‘禮’?禮者秩序!而你圣駕之前,拔刀弄槍,形同謀逆!”
“你可知何為‘智’?智者明辨!而你鼠目寸光,只知暴力與劫掠,不知王道之為何物!”
一連串的排比,一連串的質問,如同燒紅的鐵鞭,一鞭一鞭,狠狠地抽在董卓的臉上,抽在他那可悲的自尊心上!
陳留王的呼吸,在這一刻幾乎停滯。
他看著郭獨射的背影,眼中的驚駭早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貪婪的灼熱!
這不是諫議大夫!
這是一柄比倚天劍更鋒利,比天下雄兵更可怕的絕世兇器!
殺人,何須用刀!
誅心,方為上乘!
此人,必須為我所用!
陳留王心中的念頭瘋狂咆哮。
“仁、義、禮、智,你一樣不沾!”
“忠、孝、廉、恥,你四德皆無!”
郭獨射的聲音,已經激昂到了極致,他伸出手指,幾乎要點到董卓的鼻子上!
“你!董卓!”
“在我看來,你早已不是人!”
“你不過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畜生!”
一番痛罵,如長江決堤,一瀉千里!
排山倒海,氣貫長虹!
王允已經從驚恐變成了震撼,他看著郭獨射的背影,仿佛看到了當年那些不畏強權,以為劍的先賢!
大丈夫,當如是!
一行濁淚,自王允蒼老的眼角滾滾而下。
胸中一股郁結之氣,竟被這罵聲吼得煙消云散,通體舒泰!
另一邊,丁原握著韁繩的手,骨節早已捏得發白。
他看向董卓的眼神,充滿了快意。
這個豎子,說出了我丁原想說卻說不出的所有話!
好!罵得好!
而在他身側,那如神魔般偉岸的呂布,一直微閉的鳳目,早已完全睜開。
他的目光,第一次從郭獨射的身上,挪到了自己名義上的上司丁原身上,又緩緩移到了對面那個氣急敗壞的胖子身上。
他呂奉先,自詡天下第一英雄。
可今天,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卻當著三軍之面,將一位手握重兵的悍將罵得體無完膚。
這,也是一種力量。
一種他從未見識過,卻讓他心神劇震的力量。
他再看董卓,那原本不可一世的威勢,此刻看來,竟顯得如此滑稽,如此色厲內荏。
呂布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輕蔑。
一直躲在盧植身后的少年天子劉辯,早已停止了哭泣。
他從寬大的袍袖后探出小臉,呆呆地看著那個青衫身影。
他聽不懂那些“仁義禮智”,但他看懂了。
那個讓他怕到骨子里的兇惡胖子,此刻正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狗,除了喘著粗氣,什么也做不了。
原來……他也會怕。
就連最普通的士兵,此刻也感受到了戰場的詭異變化。
董卓身后的西涼軍,那股子野蠻彪悍的殺氣,像是被戳破的皮球,正在飛速泄去。
他們面面相覷,眼神中第一次出現了迷茫與動搖。
平日里神一般的主帥,此刻被人指著鼻子罵作畜生,卻無力反駁。
那他們又算什么?
畜生的爪牙嗎?
而曹操和丁原麾下的士卒,則個個熱血沸騰,胸膛挺得筆直!
他們聽著那振聾發聵的痛斥,只覺得一股浩然正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這才是為大漢討賊!
這才是匡扶社稷!
董卓的臉,瞬間從陰沉變成了豬肝色,他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粗重的喘息聲如同破舊的風箱。
叮!史詩級嘴炮!“國賊的破防”成就已解鎖!
目標人物“董卓”的理智已清零,狂暴指數已達到巔峰!
西涼軍士氣大幅度動搖!
我方將士士氣高漲!
嘴炮值+100000!
當前總嘴炮值:770000。
“啊啊啊——”
董卓終于被這極致的羞辱引爆,他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咆哮,猛地拔出腰間的佩劍,那雙被肥肉擠成一條縫的眼睛里,迸發出最怨毒、最瘋狂的殺意!
“殺了他!”
“給我殺了他!”
“將這豎子!碎!尸!萬!段!”
他歇斯底里地怒吼,指向郭獨射的劍尖,因為憤怒而劇烈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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