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秋新義在提到林然之后,突然想起了她突然口不能的事情,他瞳孔微縮,顫抖著聲音道:“林然說不出話,是不是你?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穗穗晃蕩的小腳突然停住,兒童椅發出“吱呀”一聲輕響。
她歪著頭,粉嫩的唇瓣微微嘟起,氣鼓鼓地抱怨:“媽媽說師傅的壞話,詛咒師傅,穗穗不高興。”
秋新義猛地想起了那天林然聲聲咒罵穗穗師傅老不死,怎么不去死的話語,以及穗穗崩潰到尖銳爆鳴,最后不知怎么的犯病,進了醫院,還嚇了他一大跳。
而這一切種種都是因為對方口無遮攔,穗穗才會報復!
想到這里,秋新義的瞳孔劇烈收縮著,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物。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卻連吞咽口水這樣簡單的動作都變得異常艱難——口腔里彌漫著鐵銹般的血腥味,那是他不知不覺間咬破了自己舌尖。
他意識到這個丁點大的小家伙,不僅能夠讓他更上一層樓,更能夠讓他像林然那樣到現在都還是個啞巴,卻找不出任何的原因。
甚至可以讓他死的悄無聲息。
“穗……穗穗……”他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縹緲的很,雙腿發軟,可卻因為穗穗的法術而繼續堅挺著身姿。
“爸爸之前都是說笑的,爸爸怎么舍得讓你為了爸爸做這些事情。爸爸是大人,這些事情大人解決就好!”
他強撐著露出慈愛的笑,眼神卻滿是恐懼。
“所以你放開爸爸,爸爸不會再讓你去找童阿姨幫忙了,好不好?”
秋新義的聲音在空曠的餐廳里回蕩,帶著明顯的顫音。
他的嘴角勉強扯出一個弧度,卻因為面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而顯得格外扭曲。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他慘白的臉上,將那些細密的汗珠映照得如同爬滿蛛網的水晶。
穗穗歪著小腦袋,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秋新義看了幾秒,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輕輕打了個響指。
“啪”的一聲脆響,秋新義只覺得渾身一輕,那股無形的束縛瞬間消失。
他踉蹌著后退兩步,后背重重撞在沙發上,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姨姨~”穗穗蹦蹦跳跳地朝保姆阿姨跑去,奶聲奶氣地喊道:“穗穗想吃芒果蛋糕!”
她的小皮鞋踩過地板上的陽光,留下一串歡快的腳步聲,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秋新義的幻覺。
保姆阿姨先看了眼癱坐在地的秋新義,又看了眼天真爛漫的穗穗,二話不說地應道:“好的,穗穗稍等……”
看著架勢,秋先生也是斗不過穗穗的。
而且秋先生十有八九可能會進局子,保姆阿姨有些擔心自己的前程,不過沒關系,保姆的工作還是好找的,她只是可惜以后不能照顧穗穗了。
秋新義的手指深深掐進地毯里,他死死盯著穗穗蹦跳的背影,“我、我突然想起公司還有事……”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胡亂地找了個借口。
穗穗頭也不回地擺擺手,根本就不在意。
她只知道從今天開始,這個煩人的壞爸爸不會再像蒼蠅一樣在她耳邊嗡嗡嗡了,早知道這樣,她老早就該嚇嚇他了。
不,也不成,這樣的話,還讓他找到機會附小作揖,更麻煩了!
現在才是剛剛好~
畢竟他也快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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