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干就干,風風火火地走了,保姆阿姨也是欣慰萬分,自己去廚房給穗穗準備好吃的。
沒多久,秋新義回來了,臉色發沉。
林然那邊運作,死不承認自己遺棄,只說是產后抑郁腦子出現問題,加上律師進入,倒是讓她保釋成功。
這幾天,秋新義都在處理這個事情。
結果還是讓對方成功了,反倒是他還要提供各種證據證明自己真的是因為工作而不知道孩子被調換的事情。
可是相較于林然這個罪魁禍首,警方卻還覺得他這個當爸爸的更離譜,真的是氣死他。
秋新義推開門時,臉上的陰郁幾乎要凝成實質。
他外套隨意地搭在手臂上,領帶松散地掛在脖子上,整個人透著股疲憊與煩躁。
可當他抬眼看到客廳里坐著的童怡然時,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他迅速調整面部表情,將外套掛上衣帽架,手指不著痕跡地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領帶。
“舒夫人,今天又來看穗穗?”
童怡然給穗穗擦了擦嘴角,露出疏離的笑,“是啊,今天我兒子休息,所以帶他來看看穗穗。”
秋新義看了眼坐在穗穗身邊,一本正經的舒懷瑾,臉上的笑更大了。
等穗穗小嘴忙里偷閑地喊了聲爸爸之后,秋新義才發現她脖子上的金鎖,眼底更是光彩連連。
“這金鎖是舒夫人送的吧?”瞧著應該不大,但是小孩子的金鎖,都不大。
大不大無所謂,重要的是童怡然的心意。
童怡然輕笑,剛要出聲,卻聽穗穗急急忙忙道:“是的,是的。”
緊接著,穗穗沖童怡然瘋狂眨眼,童怡然心領神會,點頭道:“對,我看著不錯,就給穗穗買了。”
得到這個肯定的答案,秋新義越發滿意。
他坐到了沙發上,腰背挺直,一副精英做派,“舒總近來可好?上次病房一別,有段時間沒見了。”
童怡然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南山最近在忙海外項目,多謝關心。”
她放下杯子,轉向正在和舒懷瑾分享冰淇淋的穗穗,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秋新義卻不依不饒:“舒氏的法律團隊在業內可是赫赫有名啊。”
他嘆了口氣,表情突然變得沉重,“不瞞你說,我最近正為穗穗的事焦頭爛額。她親生母親林然……唉,那個女人簡直喪心病狂。”
童怡然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秋新義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她心里清楚的很。
“法律程序太慢了。”秋新義向前傾身,聲音壓低,“林然居然以產后抑郁為由成功保釋。您說,這樣的女人留在社會上,對穗穗多危險?”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膝蓋,“我聽說舒氏有個頂尖的法律顧問團……”
童怡然放下茶杯,瓷器與玻璃茶幾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秋先生,這是你的家事,恐怕外人不宜插手。”
“不不,你誤會了。”秋新義連忙擺手,臉上堆滿笑容,“我只是擔心穗穗的安全。”
“如果能讓案子加快審理,對穗穗才是最好的保護。”他的目光移向穗穗,裝出一副慈父模樣,“我這都是為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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