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繼續不緊不慢的提取硝石,絲毫不慌,絲毫不懼,見他這樣,謝勝茂反而心里沒底了。
他走回馬車前,小聲道:“少主,他不會有兩手準備吧?”
韓兆躺在馬車里,聞冷嗤一聲:“他?一個階下囚,能有什么準備,只等天亮就是。”
說完,他轉而捏住在一旁給他捶腿的海棠的下巴,眼里閃過譏誚:“說起來,他還是你的入幕之賓呢,那你覺得他本事如何?”
海棠一臉嬌俏,拍開韓兆的手,軟軟的貼到他懷里,“討厭,他能有什么本事,還是公子您的本事大。”
“哦?”
“昨夜里,您欺負人家。”
“本公子現在心情好,你要不要給他求求情?”
“他生死與我何關,人家只要公子你。”
韓兆聞冷嗤:“果然是娼婦,夠絕情的。”
海棠垂下眼眸,心里罵道:“老娘的絕情,你還沒見識到,放心,你會有機會的!”
韓兆閉上眼睛,正打算養一會兒神兒,這時謝勝茂突然驚慌失措的喊道:“少主,不好了,有人帶著大軍壓過來了!”
“什么!”韓兆騰地一下坐起身,“哪來的大軍?”
“我看旌旗上寫著林字,應該是林州的駐軍!”
“林州?英王帶的人?”
“英王受了重傷,即便能出山,也到不了林州。”
韓兆沉思片刻,隨即想到:“壞了,我們中計了!”
馬車聲齊刷刷的,一隊人馬如黑云般壓了過來,嚴暮嘴角扯了一下,接著將所有配料都倒進了鍋里,而后一腳踢飛。
“先殺了他!”馬車里怒喝一聲。
立即有官兵圍過來,好在大軍很快到達,場面一下就混亂起來,也就沒人非揪著嚴暮不放了。
那謝勝茂本還有一戰的勇氣,可看到那領頭之人,一下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