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太沉了,我扶著你回來很吃力。”
裴容嘴角抽了一下,“你到底想說什么?”
蘭娘低下頭,摳著自己的衣角:“你說謝我,只口頭說說嗎?”
“挾恩圖報?”
“什么意思?”
裴容翻了個白眼,翻過去后,他驚了一驚,他一向對誰都客客氣氣的,怎么對這婦人這般不禮貌,實在不應該。
“咳咳,你能先出去一下,容我換一身衣服嗎?”
蘭娘忙點了點頭,趕忙跑出去了。
這一等,等了好一會兒,蘭娘眼看日頭越升越高,她也越來越困。昨晚她趴著床沿兒,實在沒有睡好。
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裴容終于出來了。
他一身月牙色縷金銀杏葉錦袍,腰束金帶,頭戴玉冠,頭發梳理的一絲不亂,整個人神清氣爽,儼然還沐浴過。
他手持一柄畫扇,先瞄了她一眼,而后在廳堂坐下。他屁股剛一沾座兒,幾個穿一色青色褂子的小廝魚貫而入。第一位送來一杯茶,裴容先漱了漱口,第二位小廝奉上痰盂。接著第三位又送上一杯參茶,裴容喝了,第四位送來帕子。第五位擺上茶點,第六位再倒了一杯清茶。
等這些小廝出去,蘭娘暗暗吁了口氣。心想是所有有錢人家公子都這樣,還是只眼前這位。
實在比女子還嬌氣,還講究,還事多。
只是里里外外都是小廝伺候著,這景象多少有些怪異。
莫不有什么特殊癖好?
在蘭娘越想越偏的時候,裴容輕咳了一聲。
“請問夫人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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