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鼓聲起,柳云湘看到這一圈差不多都舉了紅牌,她讓陳沖也舉,這時雅芳軒的伙計們便趕緊到舉牌子的包廂外面等。
鼓聲再起,開始寫變價了。
“東家,咱寫多少?”
柳云湘想了想,一定得是能拿下這幅畫的價格,“一萬兩。”
“啊?”陳沖不由又吃了一驚。
他家東家是不是對錢沒什么概念,上次金縷玉衣要一萬兩,最后她是送出去的,名號打響以后,一件衣服最貴也超不過千兩。
這次張嘴又是一萬,她是不是不知道普通百姓家一輩子可能賺不到一百兩,朝廷官員一年俸祿也沒有一萬兩。
“寫啊!”柳云湘道。
陳沖見東家這般篤定,也只好寫了交出去了。
信封匯聚到主持的人手里,他拆開一封,現場唱賣道:“天字七號,三千兩!”
這聲一出,下面轟然一片,三千兩已經是高價了。
隨著信封一個個打開,倒也有超過三千兩的,比如天字一號的五千兩,就在眾人以為沒有會比這個價更高的時候,主持人再打開一封,不由愣了一愣,同時朝樓上望了一眼。
“呃,天字三號,一萬兩。”
這一刻,先靜了一會兒,隨即才爆發出哄鬧聲。
“一萬兩買一幅畫啊,天字三號家有金礦吧!”
“關鍵是比別人出的最高價還高出五千兩,這不是冤大頭么!”
“這天字三號是不是沒有競買過,顯然沒有經驗!”
“我如今倒是好奇這天子三號是哪家了。”
有人打聽了一下,“說是南墨齋。”
“南墨齋?沒聽說過啊!”
“說是新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