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沖喝多了酒,但也不是完全醉了,因此不敢罵太大聲。
聽到前面拐彎處有打斗聲,他遲疑的停下腳步,正想細聽,抬頭卻見一黑影站在距離他幾步遠的地方。
借著月色,他看清前面之人的面容。
“你這個狗雜種,大半夜在這里扮鬼啊,嚇你老子!”
這何子沖依仗韓兆仗勢欺人,沒少欺辱嚴暮。尤其看嚴暮一貫死氣沉沉,逆來順受,他就將從韓兆那兒受得氣撒到了嚴暮頭上。
他話音剛落,見嚴暮朝他走了過來。
“嘿,老子站不穩了,快過來趴下,讓老子坐會兒。”
等嚴暮再走近一些,這何子沖看到他眼神極沉極冷,不似以往癡傻,讓他心下有些打怵。
他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會出現在啊!”
他話還沒說完,只晃到一道光,下一瞬見自己的胳膊飛了出去。還不及痛呼,那冷光唰唰閃過,臉上只覺冰涼,血霧迷了眼。
他長大嘴巴,一聲慘叫還沒叫出來,舌頭被割了。他痛得全身抽搐,本能想逃,可接著雙腿也斷了。再然后,整個人被扔了出去。
最后的意識,他被韓兆一刀捅到了胸口。
在韓兆錯愕的目光下,他閉上了眼睛。
嚴暮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手心里還有血,灼燒著他的雙眼。他本不必那么殘暴的,可那一刻,身體里好像有什么奴役著他。
此時,他知道他做了什么,卻無法體會那時的心情,是痛快,是痛恨,還是什么。
他只覺得他不是他了。
這樣的自己,連他都陌生。
他不由自主看向那把殺人的刀,突然生出強烈的渴望
想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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