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嚴暮轉身大步離開。
柳云湘皺緊眉頭,轉而看向木槿,“陸世子是不是在府上?他怎么樣了?嚴暮到底想干什么?”
“夫人”
“嚴暮這樣會闖大禍的!”
木槿思量了片刻,這才道:“不是殿下要拿那陸世子怎樣,而是他上門跟殿下要人,還說了很多激怒殿下的話,殿下趕他趕不走,便將他關到暗室了。”
“暗室在哪兒?”
“這”
“快說!”
夜里,柳云湘在木槿的掩護下從院子里出來,她打算去暗室偷偷把陸長安放走。暗室在嚴暮那院,木槿說用晚飯的時候,他被召進宮了。
柳云湘剛潛進嚴暮那院,聽到有腳步聲,忙躲在廊廡下面,然后借著月光見嚴暮回來了,他身后還跟著一人。
上官胥!
他身秀如蘭,穿著一件絳紅色的褂子,瑩潤的臉在月光下仿若能發光一般。
“朝廷派去接管鎮北軍的張虎將軍,他莫名死在了驛館里。”
嚴暮在院中石凳上坐下,“鎮北軍可不是誰都能接手的。”
“張虎是我們的人!”
“準確來說應該是義父的人。”
嚴暮抬頭看向上官胥,而上官胥也看向他,二人眼神交鋒,往日的情意,此刻撕得粉碎。
“實話與你說吧,你調遣再多人過去,也別想從我手里奪走鎮北軍的軍權,因為軍心在我這兒。”
“你居然背著義父留了這一手。”
“關鍵時候保命用的,沒想到真用上了。”
前線來報,北金邊境大軍異動,可鎮北軍卻不聽調派,除非嚴暮去領兵。
皇上大怒,恨不得殺了嚴暮,可殺了他,難保鎮北軍不會叛變。
此時鎮北軍已不是為朝廷所用,而是為嚴暮是從了。上官胥在嚴暮一再忤逆他時,便生了棄他之心,所以和皇上暗中商議,派了自己這邊的人去接管,結果到達雁歸城第一晚就被殺了。
嚴暮嗤笑一聲,“義父,這還是你教我的,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即便是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