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鉗制一下松了,柳云湘彎下腰大口呼吸,同時抬頭看向四皇子,見他捂著自己脖子,血自手縫流出來。
“賤人,你你敢傷本殿下!”四皇子想抓柳云湘,但看到手上的血,嚇得癱坐在地上,“來人,快救本殿下!”
魏長意這才揮手,讓身后的人進去,先將四皇子送走了。而后他看向柳云湘,眼眸深了深。
“這宮女以下犯上,傷了四殿下,先將她關起來,容后處置。”
柳云湘抬頭看向魏長意,與虎謀皮,這樣的下場,她其實并不意外。
“我便讓你們這么害怕?”
魏長意湊近,小聲道:“老七和義父撕破臉了,為了你。”
柳云湘心一緊:嚴暮,你個瘋子!
“義父本可容你的,但你讓老七心生叛逆,他很不高興。”
說完,魏長意直起身。
“之前禁足金嬪那院,不是還空著,便將她關到那院吧。”
此時正值寒冬臘月,屋里沒有炭火,如冰窟一般。柳云湘坐在床頭一角,雙手抱肩,冷得瑟瑟發抖。
她想起第一次來這院,金悠便是這般。
當時她想:嘖,真可憐。
但眼下變成了自己,她想的卻是:嘖,真可悲。
當時金悠并不絕望,她知道外面有人在想盡辦法救她。可她呢,誰會救她?
接下來兩日,沒人給她送水送飯,饑寒交迫下,已是昏昏沉沉,意識潰散。她不懷疑,她會在這間屋子里被凍死或餓死。
恍恍惚惚的,她好像聽到硯兒的聲音。
柳云湘艱難的抬起頭,仔細用力去聽,又沒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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