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嬪長嘆了口氣,“我無能,讓你們也跟著我受委屈。”
“娘娘莫說這樣的話,那狗是胡亂咬人的,咱不跟狗計較就是。”
惠嬪笑了笑,繼而眼睛又紅了,“今兒是紫兒的頭七,我該給她燒些紙錢。”
“不急這一時半會兒,會有機會的。”
雖是行宮,但和宮里的規矩一樣,紙錢可不能隨便亂燒,被有心之人拿來利用,那就是大禍。
惠嬪點頭,“我懂得。”
“娘娘不必覺得憋屈,您的好日子在后面,只消平平安安生下皇嗣,便有揚眉吐氣的一日。”
行宮到底不是宮里,惠嬪這邊除了柳云湘和晚意,也就還有兩個小太監在院里。柳云湘和晚意里外收拾,忙活了大半天。
太后不放心,晚一些讓蘇嬤嬤過來了,先暫時照應著這邊。
伺候惠嬪用過晚膳,柳云湘今晚不用當值,正準備去太后那邊請個安,出門見金悠從隔壁也出來了,一個人出來的,懷里抱著什么,還四下看了看才往外走。
柳云湘瞇了瞇眼睛,待她走出去十幾步遠才悄摸跟了上去。
這行宮是在一片山林中建的,就地取材,重重樓宇隔開后便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林子。好在金悠并沒有走多遠,不然柳云湘穿來繞去的肯定會跟丟。
就見一處銀杏林中,銀杏樹的葉還未掉光,但地上鋪了厚厚的金黃的葉子。清朗的月光照下來,能看清不遠處的兩個人。
金悠和嚴暮。
金悠將懷里的那一團抖落,原是一件玄色的披風,她作勢要給嚴暮披上,“我熬了半個月,生怕趕不及來行宮給你,好在做出來了。快試試合適不合適,若不合適,我再拿回去改。”
嚴暮接了過來,自己披上了。
“不是告訴你,今年不用做了,家里還放著好幾件你做的,穿都穿不過。”
“今年天太冷了。”
“凍不著的。”
“我若不記掛著你,誰還記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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