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絡了兩句,黃新年連忙又邀請凌游坐下說話。
上官宇強拿著黃新年的保溫杯泡了杯茶,剛要離開:“老領導,黃書記,你們聊。”
黃新年一聽便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說道:“宇強,你也不是外人,你可是咱們凌副省長的老管家了,坐下,敘敘舊。”
凌游聽了也笑著附和道:“是啊上官,不忙的話,就坐下說說話。”
上官宇強聽了兩人的話,心里別提多激動了,只憑這一點,就能證明,自己這前后兩位領導,對自己都是當做心腹看待的,于是上官宇強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便坐了下來。
黃新年先是笑著看了看凌游,然后對凌游報喜道:“你主張建設的醫學院如今竣工在即,今天正巧你來了,一會兒,定要去看看的。”
凌游點了點頭:“我此次前來,也有這個安排。”
凌游接著又思索了一下,認為黃新年也不是外人,于是便和他說道:“前幾日,家信同志找我談了一次話,有希望我在醫學院掛職的打算。”
上官宇強聞,臉上掩飾不住笑容,他倒是樂于看到凌游常來玉羊,而且這個醫學院的建設,就是凌游主張申辦的,要是凌游能在醫學院掛職,那可太好不過了。
但黃新年聽了這話,眉頭卻是微微蹙起,黃新年之前可是夏宗孚的大秘,眼界自然與上官宇強不同,他能明白,省里現在對凌游的一切安排,都是遠離一把手權力核心的安排。
讓黃新年感到費解的是,凌游既然有通天的本領,三十幾歲的年紀一路飛升省級副職,可為何在此時,卻被權力邊緣化了。
但黃新年不好去問,只是怔了幾秒鐘,便恢復笑意說道:“這醫學院的成立,可謂與你密不可分,而且,你又是杏林高手,由你來掛職,那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
凌游笑了笑:“能在玉羊這片土地上,培養出更多的醫學人才,這也是我之追求。”
接著,凌游又問:“玉羊灣的建設工作,推進的可還順利?”
黃新年聽了嘆氣道:“玉羊灣的建設,功在千秋啊。”
凌游哦?了一聲:“那黃大哥怎么還嘆氣呢?這是好事啊,或許在若干年后,玉羊灣的歷史上,必然會有你黃新年書記一筆的。”
黃新年干笑了兩聲,接著捋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給凌游看:“但苦在當下哦。”
凌游見到黃新年染過的黑發中,藏著許多白發,隨即笑了起來:“這副擔子,著實不輕,也真的是辛苦你了。”
黃新年這么說,也是開了個玩笑,他明白建設玉羊新區和玉羊灣的重要性。
況且,這玉羊灣,可是省里和凌游在與海榮集團周旋多年之后,才終于有了一個良好的成果,如果自己要是不能將玉羊灣建設好,別說省里這關過不去,怕是凌游這關也過不去,更是對不起為之夙夜難寐,如今已經離世的老領導夏宗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