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并不妨礙他們當一根最硬的攪屎棍。
通天教主那四把劍還在那兒懸著呢!
只要這四把劍不撤,截教雖然贏不了,但絕對能讓想贏的人惡心個半死。
更何況……
眾人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往那凌霄寶殿的方向瞟。
那兒靜悄悄的,連個傳旨的仙官都沒派出來。
按理說,趙公明、三霄這些人,如今都是天庭的正神。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跟西方教的佛祖叫板,甚至還要跟闡教的大師兄動手,這已經是嚴重違反天條,無視天庭威儀了。
只要玉帝那封神榜一祭出來,別管你生前多大的神通,只要名字在榜上,那就得乖乖聽話,叫你往東不敢往西。
可偏偏,玉帝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沒動靜。
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沉默,本身就是一種震耳欲聾的態度。
昊天上帝,這位三界之主,這是在默許啊。
默許這南天門變成一個亂糟糟的斗獸場,默許截教這幫人出來撒野。
只要不把天庭拆了,你們愛怎么鬧怎么鬧。
最好是鬧得這圣人教派之間狗咬狗,一嘴毛,他這個讓天帝的,才好在那高座上看戲。
這微妙的平衡,就像是一根繃緊的弦。
誰也不敢先去動那封神榜的念頭,誰也不敢真的把截教這幫人往死里逼。
就在這記場神佛各懷鬼胎,為了那還未到手的利益算計得不可開交的時侯。
作為風暴眼的陸凡,此刻卻覺得自已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那只鴨子。
他站在斬仙臺上,腳下的黑石板透著股鉆心的涼意,頭頂上那四把殺氣騰騰的古劍時不時發出一聲嗡鳴,震得他頭皮發麻。
陸凡臉上繃得緊緊的,維持著那副高深莫測,寵辱不驚的模樣,可那后背上,冷汗早就把里衣給浸透了。
“娘的,這一關接下來到底該怎么走?”
陸凡在心里暗罵了一句,喉結微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
這系統就是個只能在螺獅殼里讓道場的繡花活兒!
最大的限制,就是不能改動既定的歷史。
他要想把自已塞進去,就只能在那歷史的夾縫里找空子,在那些大人物轉身喝茶,閉目養神的間隙里,給自已加那么一兩句臺詞,添那么幾個動作。
就像這次。
他敢編女媧娘娘給他造了肉身,那是因為女媧造人這事兒本來就有,多捏一個少捏一個,誰也沒去數過。
他敢編那紫氣是被紅云的氣息引來的,那是因為紅云死后紫氣去哪了本來就是個謎。
可是!
他絕對不敢編女媧娘娘給了他什么毀天滅地的法寶,或者直接傳了他什么一步登天的功法。
為什么?
因為這系統雖然能改寫眾人的認知,能讓那三生鏡放出畫面來,但它改不了陸凡現在的肉身啊!
他現在就是個稍微有點修為的小散仙。
如果他在劇本里寫:女媧娘娘賜我萬年法力,讓我立地成大羅金仙。
那一會兒畫面放完了,大家伙兒轉頭一看。
嚯!這小子怎么還是個弱雞?
那不就穿幫了嗎?
到時侯別說成圣了,怕是會被當成什么欺世盜名的妖孽,直接扔進煉丹爐里當柴火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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