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胡水生的名字,其實就是她娘按照蟲子國風俗起的名字。”
“碰。”
方振武雖然不知道李振華為什么會突然知道這么多。
但是見他說的頭頭是道,忍不住豁然站起。
“真是蟲子國的女人?”
“對。”
李振華也沒有想到,胡水生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層身份。
若是沒有梅花易數進階的命運推演。
哪怕是他都發現不了。
“他家的屋頂房梁上有個隱蔽的小洞,洞里有她隱藏的關于身份信息的證明。”
“還有她懷念家鄉,希望回去的自我安慰的信件。”
“他娘的。”
方振武一聲大罵,心中狂喜。
作為一個公社的武裝部長,太清楚抓住這樣一個人,能為他帶來什么。
李振華發現的,主功是他。
但是自已去抓捕,只要確認她的身份,一樣功勞不小。
到時候,輕輕松松就能進縣里。
想到這里,他哪里還坐得住。
“我這就是把胡水生抓起來,另外安排人去他家里搜查。”
“等下。”
見方振武準備離去,李振華喊住了他。
“胡家寨有個女勞改犯叫徐萍,她私下跟胡水生關系不錯。”
“這一次胡水生舉報我,就是她背后戳弄的。”
“明白。”
方振武一愣,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他們是一丘之貉。”
“破壞咱們民兵備戰訓練,想要內部瓦解咱們的穩定,必須全都抓起來。”
說完,和李振華相視一笑,轉身離去。
很快。
李振華就用天眼看到,正在訓練的胡水生被抓了起來。
“你們干嘛。”
胡水生一臉的意外,大聲的喊叫著。
“我犯了什么錯,你們抓我干嘛。”
“你們干什么。”
周圍的村民見狀,一個個同仇敵愾,一起怒視著抓捕胡水生的人。
“憑什么無緣無故抓人?”
“無緣無故?”
方振武邁著大步走來,看了一眼胡家寨的人。
“他暗中舉報教官,蓄意破壞咱們備戰演練。”
“并且根據我們所得的資料,他娘應該是蟲子國離去后,遺留下來的間諜。”
“公社已經安排人過去調查,現在必須先把他關起來。”
“怎么,你們有意見?”
胡家寨的人一聽,頓時滿臉的不可思議。
“間諜,怎么可能。”
“不可能。”
胡水生也大喊道。
“我娘才不是蟲子國人,你們放開我。”
“是不是你說了可不算,帶走。”
方振武冷冷一笑,揮揮手。
讓人把胡水生帶走,然后轉向胡家寨的人。
“你們放心。”
“是不是間諜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不會平白冤枉他們的。”
“你們好好訓練,等結果出來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待方振武帶著人轉身離去。
胡家寨的人一個個心中沉思,回想著記憶中的胡水生他娘。
胡家寨。
徐萍裹著一身破舊的棉衣,狼狽的躺在干草棚子里。
當了勞改犯,她無比后悔曾經的決定。
如果沒有當初舉報男友李振華,是不是什么事情都不會發生?
自已也當不了勞改犯?
如今住的是干草棚,吃的是難以下咽的糧食,最關鍵的是整日里被人看不起,謾罵,不被人當人看。
她數次精神接近崩潰,不止一次期待有朝一日可以在公社遇到前男友李振華。
不求他原諒,只求做他的女人就行。
她清楚,她如今的情況,有個男人扛在前面她才能生活的更好。
可惜去了公社幾次,總是遇不到。
最后,她不得不把眼光轉到鄉下的男人。
好在鄉下的男人比李振華還蠢,她只是用冰冷的雪擦了臉,收拾的稍微干凈一些。
就有男人上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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