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川只是沉默著看著紀城,沒吭聲。
    假如紀城為此而讓他跟紀染分開,正好名正順。
    紀城回頭見紀染急得都快哭了,沉默了幾秒,沒再多說什么,轉身拉著紀染便往外走。
    陳硯川按照該有的禮節,將紀城和紀染送到了門口,看著他們上了車。
    紀城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車子很快消失在了遠處。
    一旁,許芳菲默不作聲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若有所思又看向了陳硯川。
    連她都已經看出來,陳硯川似乎對紀染并沒有那么上心。
    陳硯川回頭的瞬間,剛好跟許芳菲的視線對上。
    “嫂子,你跟阿勁兩人先回去休息吧,這兒有我就好,明天更忙,還需要你們的幫忙。”陳硯川回身走到許芳菲面前,低聲道。
    許芳菲這次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而且許勁熬了快兩天了,確實也該休息一會兒。
    ……
    翌日,清晨。
    陳硯川將車停在了住院部樓下,上樓敲了敲許長夏病房的門,低聲問道:“夏夏,收拾好了嗎?”
    今天是江耀下葬的日子,陳硯川擔心她情緒不穩定,所以親自過來接。
    正在等著許長夏應聲時,一旁護士隨即走了過來,道:“許同志剛剛走了。”
    陳硯川一愣,忍不住皺緊了眉頭:“走了?說了去哪兒了嗎?”
    “她就說,你要是來接的話,就讓我們跟你說一聲,她晚些時候再過去。”護士隨即回道。
    陳硯川眉頭皺得更深,朝周圍看了一圈,沒看見陸風的人,隨即下樓打電話去了許家。
    許勁接了電話,回道:“夏夏沒有回來啊。”
    陳硯川隨即又給江家打去電話,何嫂也說許長夏沒有回去。
    陳硯川想著昨天許長夏的樣子,怕她做傻事,心急如焚,斟酌了下,立刻開車趕往喜山居。
    車剛開到喜山居的門口,他便看到了院子里面停著的江耀的車。
    他下了車立刻快步走到大門口,一邊沉聲叫著許長夏的名字一邊推門而入。
    叫了幾聲沒有人應聲,陳硯川愈發的著急,直接沖上了二樓,二樓也是空無一人。
    就在他急得快發瘋的時候,樓下忽然傳來了一聲回應:“舅舅?”
    陳硯川聽到似乎是后院傳來的聲音,立刻沖到了樓下,打開后門時,看到許長夏正怔怔站在玫瑰花田的暖棚前看著自己。
    “你要嚇死我?”他不由分說上前,緊張地一把拽過許長夏,上下仔仔細細打量了她一圈。
    許長夏掙扎了一下,沒能掙脫開,朝他輕聲開口道:“舅舅,你弄疼我了。”
    陳硯川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隨即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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