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微微搖頭,“安醫生應該早就睡了,琳妹剛從我的房間回去。”
葉梓聽他這樣說,沒有因為自己吃剩菜而不高興,反倒松了一口氣。
她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從來不去吃開始就沒資格吃的醋,也從來不會嫌棄嚴初九。
恰恰相反,她反倒害怕嚴初九會膩煩自己。
這個男人太強大了,只要抱緊他的大腿,這輩子都將衣食無憂,大富大貴。
嚴初九感受到懷里人的溫順,指尖摩挲著她身上雪白肌膚,不由想到她的種種好。
她不像許若琳那般熱烈直接,也不似安欣清冷疏離,懂分寸,知進退。
她總是把姿態放得低微,為自己鞍前馬后,把所有事都辦得周到,像船舷邊的錨,悄無聲息的穩住他偶爾晃蕩的心神。
嚴初九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只要跟著我,以后還會有更多!反正只要我有一口飯吃,你就肯定有一個碗刷!”
這話聽著討厭,可是落在葉梓心里卻像顆定心丸!
她放松了緊繃的肩,整個人更貼近他幾分。
“老板,我知道你是干大事的人,我跟著你,就做好該做的事,別的不會去瞎想。就像今天的木瓜湯,我知道自己是配菜,就不會去搶主菜的風頭——能陪著你,我就感覺足夠了。”
嚴初九的心莫名一動。
人都有慾望,葉梓應該也有,但她活得通透,從不去搶不屬于自己的。
這份清醒,倒是比自己的貪心更實在!
嚴初九低下頭,輕吻她的唇,“阿梓,你不是配菜。莊園的事離不開你,我也一樣!”
葉梓的心熱了起來,像被炭火烤過的生蠔殼,連耳根都泛著燙。
“老板,要是以后......要是以后有更多人跟著你,你可別把我忘了。”
她的聲音很低,又帶著點卑微,卻無比真誠。
“不會!”嚴初九微微搖頭,又輕吻一下她,“你是第一個跟著我出海的女人,在我心里的分量就像,就像......嗯,游艇上的那個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