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
年關將至,大街小巷的年味越來越濃,百姓們趕在這幾日置辦年貨。
有賴于周瑜“定都”于此,兼有長江航道加持,江陵同樣非常繁華。
比之成都、鄴城或許有所不足,但絕不遜于天下其他城池。
孫氏在江東經營多年,恐怕也就不過如此。
侯府后宅。
屋內爐火燒的正旺,較之外界足稱溫暖如春。
周瑜穿著一條短褲,精壯的上半身精赤在外,好似昏君般斜臥在榻上,腦袋枕著步練師渾圓飽滿、豐腴柔軟的大白腿。
“叮咚叮咚~”
裊裊琴音、悠悠飄揚,大喬坐在案幾前輕撫瑤琴,教人沉醉不已。
小喬赤足踩在地毯上,在房間中央翩翩起舞。
云袖飛舞,裙裾飄揚,令人賞心悅目。
“啊~”
步練師俯身輕喚,素手捻著果肉送到周瑜嘴邊,后者張開嘴巴吞下,小日子甚是快活。
每到過年時節,基本上就沒什么事務。
又算有點小事兒,也會被暫時擱置。
無他,官僚與軍隊也需要放假回家。
行政與軍事兩大機構,在這時都會陷入停滯。
自然而然,周瑜也就徹底無所事事,徹底進入休閑狀態,每天在妻妾身上找樂子。
但要說花樣,還得是二喬外加步練師,她們的各種節目最多。
只能說,這仨能最受寵,自然有一番原因在其中,可不單單是只靠皮囊。
要說皮囊,周瑜院里的女子就沒差的,絕對是梅蘭竹菊、各有千秋。
但最終,周瑜還是最喜歡往主院跑。
“累死了”
一曲結束,余音繞梁。
大喬撫平琴弦,小喬順勢跌坐在地毯上,額頭香汗淋漓。
“夫人辛苦。”周瑜開口道:“跳的非常好看,為夫甚是喜歡。”
得到夸獎的小喬,臉上不由露出滿足的笑容。
“夫君喜歡就好,妾身就不算白辛苦一場。”
“怎么會。”周瑜微笑道:“夫人就算站著不動,也是最亮眼的風景,為夫喜歡得緊呢。”
“就會哄妾身開心。”小喬嘴角嬌嗔,臉上眉開眼笑。
“姐姐不由衷咯。”步練師取笑道。
“待著吧。”小喬反擊道:“哪個也沒你會獻媚,這么大個子還練劈叉呢。”
“良人~”步練師嘟嘴道:“姐姐欺負人家”
“哈哈哈!”周瑜被逗得大笑。
“真是一對活寶。”大喬打趣道:“天天在人耳邊拌嘴,就不能消停會兒。”
說話間,大喬爬到榻上,周瑜見狀張開臂膀,前者順勢依偎到懷中。
“怪不得夫君喜歡枕呢。”大喬體驗一番,“師師的腿就是舒服。”
“我也來試試。”小喬巧笑嫣兮,不懷好意。
“不要!”步練師拒絕道:“姐姐頭上都是汗,粘死啦~”
小喬卻不由分說,撲到周瑜另一邊。
瞬間,三個腦袋枕在腿上,步練師一臉生無可戀
“好了,不許欺負師師。”周瑜抱著二喬坐起來,“別把她的腿枕麻了。”
“還是良人疼妾身。”步練師笑嘻嘻撲到周瑜背上。
這時,又有三人走進房間。
大姐頭孫尚香、二姐關銀屏、三妹馬云祿。
但就個頭來講,順序卻是正好反過來。
“咦~~~”
孫尚香一進來,就看到三女一左一右一后,各自貼在周瑜身上。
口中便發出怪音,嘲諷之意不而喻。
“你們三個不在外邊瘋跑,怎么有閑情逸致來這里?”周瑜好奇發問。
“哥哥不是說,過年時要給我們新衣服嗎?”孫尚香叉腰道:“怎么還沒見到,是不是忘啦啊?”
“怎么會。”
周瑜隨即吩咐侍女,去把新衣服拿來,隨后又對二喬吩咐道:
“去幫倆丫頭換個發型。”
二喬聞起身,拉著孫尚香與關銀屏,來到梳妝臺前坐下。
“夫君,我不用換嗎?”馬云祿見狀問道。
“不用。”周瑜笑道:“你這披肩大波浪最好看。”
“嘿嘿!”馬云祿開心而笑。
在周瑜的指點下,二喬很快就搞定了兩個丫頭的發型。
孫尚香是一對雙馬尾,關銀屏則是一根麻花辮。
這兩種發型比之當下的各種發髻,簡直不要太簡單,二喬輕輕松松搞定。
“良人在哪看來的?”步練師新奇道:“看上去別有一番新意,就是有些不合禮儀”
這年頭,小孩梳什么發型,少年、少女梳什么發型,大人梳什么發型,都會有嚴格的規定。
人們可以通過發型,來判斷一個女子是否嫁人,甚至是不是寡婦。
“咦,還挺好看。”
孫尚香照了照鏡子,然后在原地蹦蹦跳跳,雙馬尾隨之一顫一顫。
至于關銀屏,更是無師自通,一甩頭把麻花辮甩到身前,雙手捻著把玩。
剛好,侍女這時把新衣服拿來,諸女不由更加期待,周瑜都搗鼓出什么款式。
“這都是什么?”
看著各種各樣,從未見過的衣服,諸女一時間面面相覷。
周瑜見狀從榻上起身,開始幫三個丫頭搭配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