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連在近江一中門口蹲點了三天。
也摸清了規律,近江一中和我的高中差不多,分為走讀和住宿生,大多數中午是不回家吃飯的,在學校的食堂吃飯。
至于走讀生,也是早上到學校,夜里九點,晚自習結束后回家。
趙銘也是如此。
不過楊文輝并不是經常跟趙銘在一起玩,蹲點的三天里,我只見過趙銘一次跟楊文輝在一起,成群的在學校門口不遠處的商業街玩,也沒人敢得罪他們。
楊文輝在商業街應該也很有名氣。
很多人看到他,不管是社會上的小混混,還是學生,都會主動跟他打招呼,散煙,在楊文輝跟人打臺球的時候,趙銘就跟其他人一起在一旁看著。
除此之外。
趙銘很喜歡去游戲機廳和網吧,基本上每天中午和晚上,趙銘都會去游戲廳和網吧。
在基本摸清了趙銘的行動軌跡后。
到了晚上。
我終于打了寧海的電話,接著在電話里問他君哥安排的人在哪里,現在能不能聯系上,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三天的時間,周壽山居然一直待在皇家酒吧等我的電話。
但這也剛好。
省得我麻煩了。
半個小時后。
我在近江一中門口等到了打車過來的周壽山,夜晚中的周壽山顯然扎眼很多,走到我面前,周壽山對我叫道:“安哥。”
“這三天你一直都在酒吧,哪都沒去?”
我對著周壽山問了起來,也看到了周壽山略顯凹陷的眼神,但他的眼神卻很有力,盯著人打量的時候,就像看獵物一樣。
周壽山點了點頭。
接著周壽山看了一眼旁邊的學校,說道:“安哥,等會你不用出面,指給我他是誰就行了,事情做完了,我會找輛黑車離開近江。”
說著。
周壽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折疊刀,也不語。
“不用刀,我不打算把事情鬧大,給他點教訓就行了。”
看著周壽山的神情,我一點也不懷疑他能做出捅人的事情,但我沒打算把事情鬧太大,于是便給周壽山打了一記預防針。
周壽山聞則目露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知道周壽山的意思,在上次從皇家酒吧出來后,我期間也跟寧海通過幾次電話,在通了電話后,我才知道前段時間張明華為什么帶著楊峰去鼎鴻找張君談話了。
因為在寧海出來的那天晚上,張君安排人去砍張明華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我瞥著身前的周壽山,內心是蠢蠢欲動的,宛若內心深處被鐵鏈死死綁住的心猿要掙開鐵鏈一樣。
但我還是把心里的躁動給壓了下來,帽檐壓低的對周壽山說道:“我知道你不怕惹事,君哥也給你安排好晚上跑路了,但我不是個習慣害人的人,打人可以,也不會有什么重罪,但事情鬧大了,就很難收場了。”
周壽山語氣平靜的說道:“沒事,本身我也被掛網上了,身上多一件事,少一件事,也沒什么影響,左右都是見不得光。”
“嗯。”
我點了點頭,然后沒由來的問周壽山身上有沒有煙。
在周壽山說有后,我接過來一根點上,帽檐壓的很低的吸了起來,腦海計較的事情很多,同時遠遠的看著近江一中的門口。
到了下午五點。
一群穿著校服的學生三三兩兩,有說有笑的從校門口出來了,有的是回家吃飯的,有的是打算利用晚自習之前的時間到網吧玩會游戲。
我也看到了李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