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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張君在安慰了幾句王瀾,然后掛斷了電話,起床出門,一邊出門,一邊繼續打電話,他開娛樂場所的,消防,文化,公安口,他都有打交道。
很快。
他便打了經偵市局副局長的電話,打聽這么回事,畢竟異地出警這么大的事情,哪怕不通知地方派出所,也得跟近江市局高層知會一聲的。
電話剛接通。
對方便已經知道了張君打電話的用意,直接在電話里說道:“兄弟,你別開口了,開口就是為難我,這事情是政法委書記牽頭成立的專案組,說是要把寧海的案子辦成鐵案,我幫不了你的。”
張君苦笑道:“老哥,按道理來說,你都這么說了,我是不應該開口的,但寧海是跟著我的,我這個做老板的總不能見死不救,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吧,人家老婆孩子還在家里等消息呢,你讓我怎么跟人家交代?寧海我是知道的,小錯是有,大錯他也不會犯,再怎么著,他也用不著這仗勢來抓他啊。”
對方問了起來:“他是不是得罪人了?”
張君更加苦笑了:“不知道啊,他就算得罪人,也不至于得罪到政法委書記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先別著急,先等等消息再說。”
“也只能如此了。”
張君嘆了口氣,然后把車停在路邊點了一根煙,覺得寧海被抓的這件事情里面有很多疑點,但他一時間又找不到什么頭緒。
關鍵之際,還是得先見到寧海再說。
看看寧海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此時的寧海。
寧海在被帶到通安,在一家賓館門口從依維柯上下來后,這才知道原來被抓的不止他一個人,昔日的好兄弟都被抓來了。
一個個耷拉著腦袋,被戴上手銬,被專案組從警車上壓了下來。
寧海根本沒有跟他們說話的機會,剛下車便被帶到賓館二樓一間沒有窗戶的單人間,床被搬了出去,布置成了審訊室。
緊接著。
兩個專案人員走了進來,坐在了寧海的對面,其中一人拿著筆錄對著寧海開口詢問了起來,從姓名,性別,再到籍貫,住址。
全部都詢問了一遍。
寧海也一一回答。
在回答完后,寧海對著兩個專案人員問了起來:“兩位領導,可以告訴我,是因為什么事情抓我過來的嗎?”
“因為什么事情你自己清楚。”
其中一名專案人員面無表情的對著寧海說道:“寧海,既然來到了這里,你也不要心懷僥幸了,你肯定是十年以上的刑期,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主動交代,爭取減刑,你自己從10年前的時候開始交代吧。”
說到這里,專案人員停頓了一下,瞥著寧海繼續說道:“對了,最后提醒你一句,你的那些小弟現在也在接受審問,有些事情你不交代,他們交代了的話,減刑的就是他們,不是你了,你自己掂量一下。”
寧海聞瞬間心理壓力大增。
交代是錯。
不交代也是錯。
萬一交代了的是公安口沒有掌握的情況,那等于自己給自己加刑期,也是出賣自己兄弟,但是不交代的話,其他兄弟沒抗住壓力交代了的話,自己就得結結實實蹲個滿刑,一點刑期減不了。
想了一下。
寧海還是不愿意出賣兄弟。
他顫抖著手,看向對面的兩個專案人員:“可以來根煙嗎?”
其中一名專案人員拿了一包軟中丟給了寧海,但打火機沒給,而是走到寧海面前,幫寧海把煙點著了。
寧海在顫抖著把煙點著了,想到自己可能要被判十年以上,接著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沒什么好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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