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荷色的旗袍襯得她肌膚如雪，腰肢纖細，裙擺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她站在那兒，有些害羞地抿著唇，眼睛卻亮晶晶地望著他，像是等待夸獎的小動物。

“好看嗎？”阮棠被他盯得耳尖發燙，小聲問道。

冷璟喉結微動，聲音低啞：“嗯，好看。”

環著手靠在門邊的蘇望舒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忍不住的翻白眼。

陶姨倒是笑的更盛了。

“我瞧著冷璟很喜歡啊，這樣吧，我給你們介紹幾個做旗袍的老師傅，給棠棠多做兩身。”

冷璟目光始終沒從阮棠身上移開，微微頷首，“謝謝陶姨。”

蘇望舒突然提起有公事兒想跟冷璟聊，兩人一塊兒去了客廳。

趁著這個機會，陶姨想和阮棠再聊兩句。

“咱們去坐會？”

“好。”

阮棠頷首，心里莫名開始緊張。

上次和陶姨聊的那些話讓她仍心有余悸，按照她的構想，從前的陶姨總是沒有緣由的撮合她和秦煜，就像是一只手，將她推向那條軌道一般。

而她上次問出的那句話，則是無意中點醒了陶姨。

所以，陶姨也覺醒了？

這個問題在阮棠的心里盤旋了許久，如果是這樣的話，她需要確認，陶姨身上有沒有后遺癥。

她跟著陶姨來到茶室，發現桌上的茶點換成了松軟的蛋糕和堅果。

窗外夕陽透過紗簾灑進來，在兩人之間投下斑駁的光影。

陶姨給她倒了杯花茶，突然開口：“棠棠，上次的事……陶姨要跟你道歉。”

阮棠心頭一跳，茶杯差點沒端穩。

“那時候我就像著了魔似的。”陶姨苦笑著搖頭，“總覺得你和秦煜那孩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現在想想真是……”

她嘆了口氣搖頭。

“原先我從未想過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直到你上次問我，我才驚覺，是啊，我為什么希望你跟秦煜在一起呢？”

阮棠捏著杯子的手緊了緊。

“陶姨，您之前認識秦煜嗎？”

“也……算不上是認識，當年我在江南碰見過一次秦煜，他那時候還是個窮學生，在他沒錢被人刁難時，好心出手幫了他一把。”

阮棠心里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