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一片寂靜。
以曲陽為代表的長老們面色灰白,均低著頭沉默不語。
眾人越是沉默,李桂越是擔心;而久居高位養成的高高在上心態,又讓他異常憤怒。
他怒視眾人吼道:“你們什么意思?我不就是輸了點兒錢。”
“還要讓我解釋多少次?”
“我是被于平安做局了!我也不想把所有的錢都輸了,我也是受害者!”
李桂不斷控訴,吐槽著自己的委屈。
這時,胡子抬頭看向他,質問道。
“于平安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賭的?”
沉默。
“是于平安逼你交出要門金庫的鑰匙?又是于平安逼你簽下欠條的?”
沉默。
“你下注的時候,想起過兄弟們嗎?”
沉默。
“金庫的錢是兄弟們的醫藥費、伙食費,是養老的錢。金庫的錢不是你一個人的!!!”
依舊是沉默。
“李桂。”胡子走到李桂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你的眼里還有兄弟們嗎?心里還有要門嗎?”
“要門是大家伙的,是我們所有人的,不是你自己的!”
胡子的步步緊逼與連聲質問,令李桂又羞又怒。他猛地起身,用大光頭頂住胡子的額頭,面紅耳赤、口水飛濺地吼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把我拉下去,你就可以成為新的花頭子了。”
“沒錯!我是犯了錯。我承認我的錯誤。”
“但我可以改!我為了要門拼死拼活,帶著兄弟們吃香的喝辣的,把要門從原來的七百多人發展到一千多人,還培養武乞。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我是不會把要門送給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長個口袋里有幾個臭錢,只知道大呼小叫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