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痞的態度引得眾人不滿,大家都江湖上混的,跟誰裝逼呢?
梁會長指著黏在地板上的泡泡糖,冷冷地說道:“撿起來。這里是商會,可不是大馬路,由不得你隨意撒野。”
小哥準備彎腰去撿,浪痞開口了:“不許撿。”
“商會又怎樣?商會的地板難道是金子做的不成?還是說梁會長你看不上我浪痞,連吐個泡泡糖都不行?”
“過年的時候,梁會長你來我家拜年,說過什么來著?”
“你說就喜歡我的粗俗勁兒,覺得我有江湖血性,是個標準的江湖漢子,是地地道道的齊魯男兒。可現在,怎么又開始嫌棄上了?”
能在江湖中混出名堂的人,哪是好惹的?梁會長臉色不變,厲聲呵斥道。
“說你有血性,是希望你能把這股子勁兒用在對付外人上。可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把刀子對準了自己人!”
“你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齊魯男兒,難道咱齊魯男兒就只會窩里橫,當廢物不成?”
“上一次在這里開會,我說過什么?”
“藍道之間,為了爭奪利益、爭搶地盤,有點小摩擦都沒問題。但你倒好,大白天的帶著幾百號人,拎著片刀,在大馬路上大打出手,這成何體統?”
“要是上頭發火了,咱們這江湖還怎么混?你非要逼得上頭動怒,把咱們一鍋端了,你才滿意嗎?”
暗地里的爭斗,那是藍道內部的事兒,可大白天在大街上打架斗毆,性質就完全不同,這關乎整個江湖的安危。
這時,一位中年、體型肥胖的大姐指著浪痞的鼻子,滿臉怒容地說道:“虧你還是個當大哥的,你那群小弟把我的場子都給砸了。”
“我不過是借著李先生的光,賺點生活費而已。你們憑什么砸我的場子?我那小店雖然面積不大,但也花了七八萬裝修,現在全被砸得稀巴爛,根本沒法營業了。你知道我得損失多少錢嗎?”
“20萬!你最少得賠償我20萬!”
大姐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冷哼一聲,說道:“錢倒是小事兒,關鍵是浪痞動用了‘噴子’,現在已經被上頭盯上了。一個小時前,我上頭的朋友打電話讓我出去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