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人懷疑陛下來了研究所,不過研究所本就是禁地,里頭牽涉了太多的秘密,里頭的研究人員,保密意識也極濃厚,深居簡出,也打聽不出什么所以然來。
又過了半月,終于……一臺全新的蒸汽機車,就閃亮亮的落成了。
朱厚照看著自己的杰作,整個人一臉欣慰:“明日……跑一跑試一試,今日讓人好好檢修一番,看看有沒有問題。朕的那兩個舅舅……倒是有幾分意思……他們現在在哪兒了?”
“聽說此時在西安,又聽說他們打算啟程回保定。”
“啟程至保定?到保定去做什么?”
方繼藩遲疑道:“保定的楊一清接了書信,兩位國舅詢問了保定鐵路運營的情況,臣覺得……他們可能是想瞎琢磨鐵路運營的事。”
“這兩個家伙……瘋了嗎?”
“陛下。”方繼藩卻是很理解兩位國舅的心情的,便道:“他們的身家性命都在這鐵路上頭,平時省吃儉用,苦了一輩子,這鐵路能否修出來,修出來之后如何運營,運營之后能否盈利,對他們而,是牽涉到了性命的事啊。”
朱厚照:“……”
朱厚照突然覺得,兩個舅舅也不至如此不堪。
“不過……他們的法子,新穎是新穎,可到底能否出什么成果,就看明日了,若是當真能成……說不準……”朱厚照面帶著幾分期待,又有幾分擔心:“不管啦,明日再說,朕先回宮,你也回吧,明日咱們試車。”
“親自試?”
“自己造的,當然親自試!”朱厚照眉宇之間,帶著不容拒絕的氣息。
方繼藩:“……”
方繼藩不
喜歡做小白鼠。
朱厚照回宮,消失了一個月,自是趕忙先去給太皇太后和張太后問安。
張太后早如熱鍋的螞蟻了,憂心忡忡,見著朱厚照回來,雖是松口氣,卻不免埋怨:“兒啊,現在你是皇帝了,做皇帝的,豈有成日游手好閑的道理?百官們不見皇帝,便如沒了主心骨,難免心生猜疑,切切不可再如此了,上皇在的時候……”
朱厚照就道:“父皇太迂腐,治國之道欠缺火候,所以才信了百官們的邪,朕和父皇不一樣。”
這話兒,其實自朱厚照口里再正常不過,可別人聽了去,卻覺得是大逆不道之了。
當然,朱厚照是皇帝,他愛咋說咋說。
張太后只好嘆息:“皇帝這一月去了哪里?”
“兒臣去造蒸汽機車了。”
張太后皺眉:“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啊,怎么可以……”
“可兩位舅舅也是國舅,這機車就是他們設計的,朕不過是按著他們的思路造出來罷了,朕若有錯,他們也有錯,朕這就把他們抓回京來。”
“什么?”張太后瞠目結舌:“他們……他們這又是鬧了什么幺蛾子。”
張太后心里咯噔一下,其實她不擔心朱厚照,朱厚照是天子,犯了天下的錯,也是無礙。
可兩位兄弟不一樣,天知道他們在外頭做了什么事,若是犯了什么大忌諱,縱能保住他們的性命,這張家卻算是完了。
朱厚照道:“母后,兒臣倒沒說他們有什么過錯,只是說……他們設計了一個新的蒸汽機車……”
朱厚照一五一十,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張太后更是詫異,這兩個兄弟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過,他們有本事造車?他們似乎也只會喝粥吧?
張太后詫異道:“皇帝,切切不可由著他們胡鬧才是,怎么可以按著他們的法子去造車,到時車要翻的。”
朱厚照道:“母后萬不可說這樣不吉利的話,明日朕便親自去試車,是好是壞,一試便知。”
張太后聽了這話,覺得要暈過去了
朱厚照卻是一溜煙的逃了。
次日一早,朱厚照抖擻精神,依舊出宮,只是這一次,卻是擺出了大陣仗。
正預備乘上乘輿,坤寧宮傳話來,張太后也要同去。
朱厚照只點了頭,命人布置,隨即浩浩蕩蕩的人馬,便擁簇著朱厚照自大明門出宮。
在大明門外,方繼藩早已翹首以盼,與朱厚照會合。
隨即,圣駕至了西山車站。
這里早已聯通了鐵路,新式的蒸汽機車也已穩穩的停在了站臺,因為陛下親來,早有里三層外三層的侍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禁衛森嚴。
張太后下車的時候,看著這龐然大物,心里也是駭然。
她只聽上皇帝多次提起過這蒸汽機車,便連太皇太后也提起過,只是她久在宮中,這車卻是第一次見。
事實上,如此鋼鐵所制的龐然大物,讓所有第一次見的人,都足以為之震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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