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多事。”她回頭,膚光如雪,笑靨如花,“要把船漿、船蓬拿出來,擺桌的氈墊,黃梨木的長條案幾,彩瓷的器皿,還有遮陽卷棚……余杭后花園里也湖,不過很xiǎo,不能泛舟,養了很多錦鯉。姨娘有時候在美人倚旁撒些魚食引得錦鯉紛紛爭食,就會笑逐顏開……這次我們到碧漪湖劃船去。你說好不好?”她趴在chuáng邊問徐令宜。
徐令宜的目光卻順著她雪膚望下去。
頂端那抹紅yàn若微微翹起,隱若現地藏在月白sè肚兜里,更添幾份盅huo。
抓住她的雙臂,她被拖到了chuáng上。隔著肚兜,yàn麗的ru尖被他含在了嘴里……輕盈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沒有掙扎,沒有嗔怪,沒有推諉……十一娘粉臂輕攬,把他緊緊地抱在了懷里,任他予與予取,還溫柔地親了親他的頭……徐令宜手趁機伸進了肚兜里,肆無忌的cuorou了一回,這才放開她。
白sè的綢子被洇濕,yàn麗的顏sè依稀可見。他心旌搖拽,低聲嘟呶了幾句。
“什么?”十一娘聽得不十分清楚,放開徐令宜,坐起身來掩了衣裳。
“我說,”徐令宜嘟呶著,聲音比剛才大了一點,“要是姨娘每年都能來次燕京就好了。這次是夏天來的,我看,下次就冬天來好了……冬天外面下著雨,暖暖和和地偎在被窩里,一寸一寸撫mo下去……”
越說越不像話了。
十一娘“呸”了他一下,轉身躲到一旁屏風后面去換衣裳。
謹哥兒跑進來。
“爹爹,您好懶,還沒有起chuáng。”他早梳洗好了,穿著繭綢短褐,大大的眼睛明亮又閃爍,顯得朝氣蓬勃,“我昨天來的時候您在chuáng上,前天也是……”他說著,去拉父親,“今天要快點起來才是!”
徐令宜哈哈大笑,把兒子騰空抱起,瞥了一眼紫檀木鑲白sè牙雕天nv散花圖樣的屏風,低聲道:“我們今天下午騎馬去?”
“好啊!”謹哥兒幾乎是振臂歡呼,想到剛才父親壓低了聲音,又忙忍了興奮,悄聲地道,“是不是不能告訴娘?”
徐令宜猶豫了一下。
謹哥兒目
光灼灼:“爹,娘要是問起來,自然要說。如果娘沒問――明天外祖母、舅母、xiǎo舅舅、姨母、表哥、表姐、表弟、表妹都要來做客,娘親這么忙,這點xiǎo事,我們就不要告訴她了!”說著,抿了嘴偷偷地笑。
“你這個xiǎo滑頭!”徐令宜忍俊不禁,但并沒有喝斥他。
謹哥兒笑容里就有了些許的得意。
可是,十一娘還是發現了。
“你下午去干什么了?”她忙了一天,把明天宴請的事事無巨細都安排妥,這才坐下來喝了口茶,“你可別說你什么地方都沒有去或是在秀木院練拳――你的鞋臟兮兮的。在府里不可能nong得這么臟!”
“娘怎么知道我的鞋子臟兮兮的……”謹哥兒錯愕地望著十一娘,很快又悟然,“我知道了,肯定是紅紋告訴你的。”說著,語氣一頓,“要不就是阿金。”他有些忿忿然,想到母親的嚴格――連他都不敢在娘親面前撒謊,何況是紅紋和阿金她們,像霜打得茄子焉了下來,“我和父親一起……”聲音拉得長長的,目光可憐巴巴地朝徐令宜望去。
徐令宜看著好笑,道:“我們去騎馬了!”想了想,又道,“今天諄哥兒有騎shè課,我把誡哥兒和謹哥兒都帶過去了。讓他們動一動。男孩子,天天窩在家成什么樣子!”
十一娘無論如何都不會當著孩子們的面潑了徐令宜的面子,笑道:“我下午沒有看見謹哥兒,去他屋里,卻發現他換下來的臟衣裳和臟鞋……嚇了我一大跳。”
徐令宜就拍了拍她的肩:“沒事,我親自帶著謹哥兒呢!”
十一娘也覺得自己有點大驚xiǎo怪了。
她擔心謹哥兒的安危,難道做為父親的徐令宜就不擔心。
想到這些,她不由粲然一笑。
謹哥兒松了口氣。
還是跟著父親好……跟著父親,就是母親也會讓步……
他想到上次他要給狗狗三三接生,祖母不讓,結果父親一點頭,祖母就什么也不說了……還有五叔。他邀了詵哥兒去泅水,五叔不答應,結果父親說“好”,五叔不僅同意了,還和父親一起帶著他們去了碧漪湖……謹哥兒不由朝父母望去。
母親坐在臨窗的大炕邊,父親站在母親身邊,表情非常的柔和,正低頭和母親說著什么,母親笑起來,抬了頭望著父親,目光突然間變得很不一樣……
到底怎樣,他也說不清楚……反正,和平時不一樣……
謹哥兒撓了撓頭。
看見父親跟著母親一起笑起來。
那笑意一直到了眼底的深處……整個臉上都溢洋著莫名的歡快……
謹哥兒突然有些不安起來。
他沖了過去,撲到了十一娘的懷里:“娘,娘,我肚子餓了。”
“那我們早點用晚膳。”母親抱著他,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溺愛。
他忙抬頭朝父親望去。
父親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笑意盎然。
不知道為什么,謹哥兒突然間覺得心滿意足。
他大咧咧地躺在了炕上。
“我要吃獅子頭,我要吃五花rou,我要吃醬肘子,我要吃水晶肚片……”在那里胡luàn嚷著。
徐令宜大笑。
別人說孩子越大越沒意思,可這xiǎo子卻是越大越有意思!
想到這里,他不由rourou兒子的頭。
※
下午突然停了電,據說晚上十點以后才能來電,加更肯定會很晚,大家還是明天早上起來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