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秉坤此時整個腦子是懵的。
避子藥……
是了,他怎么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當初他娶蔣慧舒時,母親提出不能讓蔣慧舒有孩子,就怕蔣慧舒有了自己的孩子,就生出了什么不該有的野心,所以他也就默認讓蔣慧舒服用避子藥。
本來想著,只要蔣慧舒能安分守己,那他也會給蔣慧舒個孩子的,可是隨著時間流逝,他就逐漸忘了避子藥這件事。
蔣純惜又坐了下去:“顧太尉回去好好想想本宮的話,你要知道,你可不是孤家寡人,做決定之前還是多為自己的家人考慮考慮。”
“更何況再說了,我姑母在你眼里就是個思念亡妻的替身而已,既是替身,那顧太尉再找個就是了,這天底下相似的人那么多,顧太尉想多找幾個替身來思念亡妻,這能有什么困難的。”
“不是這樣的,”顧秉坤為自己辯解道,“雖然我當年娶你姑母確實是因為她的容貌與忘妻有幾分相似,但夫妻十幾載光陰相處下來,我早就把你姑母放在心里,把她當成要攜手一生的妻子。”
“哈哈!”蔣純惜大笑了起來,“顧太尉說這話之前,還是回去好好調查調查,我姑母嫁進你顧家這些年來,在你顧家過的是什么日子吧!”
“來人啊!送顧太尉出去。”
顧太尉整個人是失魂般的狀態從蔣純惜宮里離開的,而在他離開不久,皇上來到蔣純惜的宮里。
“朕聽說你召見了顧太尉。”皇上這么問倒不是在疑心什么,純粹就是感到好奇而已。
“是啊!”蔣純惜接過宮女呈上來的帕子,遞給皇上擦臉凈手,畢竟這大夏天,皇上剛從外面進來可是一臉的汗,“臣妾想讓顧太尉和我姑母和離,因此可不就得當面跟他談談。”
皇上一臉的詫異:“你怎么會有這個想法,實在是……”
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
“皇上,您根本不知道我姑母嫁進顧家這些年來,過的是怎樣屈辱的日子。”蔣純惜眼眶紅了起來,隨即就把她和蔣慧舒在顧家的日子添油加醋說給皇上聽。
皇上聽了之后難免心疼不已,也對顧秉坤感到唾棄,身為一個男人思念亡妻找替身沒什么,但讓妻子喝避子藥,這不是純粹折辱人嗎?
夫妻一體,如此折辱自己的妻子,讓底下的奴才有樣學樣,難道丈夫的臉上就能有光,這奴才欺辱女主子,不就間接在打他這個男主的臉。
顧秉坤回到家,并沒有去蔣慧舒的院子,而是在書房呆坐到深夜,這才來到蔣慧舒的院子。
這個時候蔣慧舒自然已經歇下了,顧秉坤沒讓人吵醒蔣慧舒,而是自己在外間的榻上將就一晚。
當然這一晚上顧秉坤并沒有睡,隔天天門蒙蒙亮就離開了,今日沐休,他本來不用這么早起來的,可是現在的他又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蔣慧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