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直覺這兩人中最少有一人的牌比她的大。
到了最后開牌的階段,就連周圍的看客都感到了緊張。
戰嘯野抱緊懷里的小多魚,感覺鎖骨處傳來一陣陣的熱意,低頭就見小多魚把小腦袋埋在他懷里,眼睛一眨一眨,完全沒有被周圍嚴肅氣氛影響,像是無聊地困了。
戰嘯野的心情也跟著放松了些。
蘇禮文極其厭惡這樣的場合,眉頭忍不住皺起來,扭頭就見小多困得要睡不睡,戰嘯野也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心情頓時好了些。
人性是復雜的,人們歌頌的美好品德,就是因為稀少,才被津津樂道。
但絕對的惡意和絕對的善意同樣稀罕。
是他以前太過著相了。
蘇禮文突然就想到之前跟陶靜云去寺廟參拜時,聽那大和尚講經的內容。
之前覺得假大空的話,此時倒是有了實感。
他伸手摸了摸小多魚的小腦袋,壓低聲音道:“多多困了,要不要帶她先回去。”
戰嘯野看了一眼戰司航,“等這局結束吧。”
誰知他話音剛落,小多魚歘的一下就把腦袋抬了起來,大眼睛亮晶晶,哪有半點困乏的樣子。
“不走,看爹地!”
開玩笑,她爹地是弱雞誒,玩游戲一定會輸的,她怎么能走呢?!
她得幫他!
戰司航戴著墨翡扳指的手按在自已的兩張底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點著,只有他自已知道,他從發下底牌就沒掀開看過,沒人知道他的底牌是什么。
本來他準備在最后一輪下注的時候看一眼牌,牌好就下大注,牌不好就棄了。
前面下的注他也不是很在乎。
他沒有賭癮。
但看到小多魚的瞬間,他的手就從牌上移開了。
他的飯碗來了,這把他穩贏,所以戰司航跟著下了大注。
“蘇丹先生,”戰司航看向中東男人,輕聲詢問,“攤牌,還是再下一輪?”
按照德州撲克的規則,第四輪下注結束后,不管桌上還有幾人,都要攤牌。
但他們又不是為了賭博來的,利益最大化才是他們的的目的,從一開始,底池就沒有上限,第三輪下注時,直接翻了四倍。
蘇丹看了一眼自已的底牌,又看向戰司航,心中遲疑,他和戰司航合作過幾次,對他的做事風格有幾分了解,大事上殺伐果斷,平常卻持著華夏人特有的中庸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