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白色裙裝的女人眼睛都哭紅了,看向陸猙的眼神有驚懼不安,也有絲絲憤怒,“你、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
因為一直被他監視著唄,陸猙干這種事簡直是信手拈來。
宋枕星覺得自己都能搶答了。
“眼下爺爺對三叔的愧疚到了頂峰,這時候回來賣賣慘、告告狀,兩個弟弟就能重回陸家,還能得到爺爺親自教導。”
陸猙有些慵懶地說完,倏地睜開眼,不似在陸崇峰面前的恭敬,年輕的眼里寫滿屬于上位者的陰狠冷戾,“你說對么,三嬸?”
這話一出,女人一僵,淚水跟斷了線似的拼命往下掉,哭訴道,“陸猙,我不是要回來告狀,訓直是被殺的,他不是猝死,要不是訓直留了一手,我們母子三個都逃不出來”
“三叔就是猝死。”
陸猙冷冷地打斷她的話,人坐在陰影里,透著陰森森的勁。
莫雅珍聽得愣住,忽然明白過來,“虧我以為你是陸家唯一的明白人,你立場從來都是偏的吧?什么自愿住不晚居,什么年年看望我們,都是做給老爺子看的,現在你三叔被害死,你居然要封我們的口?”
“咳。”
陸猙咳了一聲,聲音低啞,“三叔的身體本就撐不了太久,兩個弟弟資質平平,否則爺爺也不會棄他們而栽培我,您確定還要把他們弄回陸家搶一席之地么?”
年長的男生聞紅著眼道,“我不搶什么!但我要為父親討個公道!他都已經癱了,我們都躲南州去了,為什么還非要害死他?”
“因為萬如在我四叔生日勾老爺子在他房間上床,因為萬如給我奶奶下藥,小姑出生便是殘廢。”
陸猙坐在那里幽幽地道,“因為三叔在被培養時處處羞辱我們,還差點弄死我,這些夠么?”
男生聽得發抖,恨恨地道,“你說的都沒證據,我奶奶和父親要是有這份本事,我們還用避走南州嗎?”
“因為他們有點能耐,但不多,就像你們現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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