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一晚他去的時候,原本是她死亡的日子。
喉結僵硬滾動,陸猙微微張唇,說不出的呼吸困難,出聲都艱澀,“你的意思是我這個疑似本該隨著你的離世而消失,但你活下來了,我才能借著你繼續可有可無的狀態。”
說到這里,陸猙只覺得好笑,他整個人生都特別好笑。
他手搭在屈立的膝蓋上笑起來,笑得渾身顫栗,“疑似宋枕星,我陸猙活了20年,只是一個疑似?呵。”
這算什么。
他的人生又算什么?從頭到尾他都只是掛靠在別人背景敘述上的一句疑似。
“”
宋枕星靜靜地看著他唇畔發苦的笑,目光有些復雜。
他把她視為籠中鳥死死監視著,他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籠中雀呢?
以為自己高高在上、凌駕一切,能掌控所有的事情,結果被作者的一行字輕易愚弄人生。
她伸出手,牽住他已經冰涼到失溫的手。
陸猙睨向她,彌漫血色的眼像是看到絕境中的救命稻草,拉過她的手放到面前,用冰冷的薄唇吻了又吻,他的呼吸落在她的手指上,沒有節奏,混亂不堪。
他通過親吻來證明他的真實感。
他是個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個疑似。
宋枕星任由他吻著,待他吻夠了,才拉著他在自己身旁坐下,篷起的婚紗裙擺在兩人之間擁擠著。
“那你是什么時候發現靠近我就能存在?”
她柔聲問道。
陸猙看著她仍布著淚痕的臉,看著她身上的婚紗,心里才稍稍安穩一些。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才道,“一開始很不穩定,我發現只要我留在繁星園外,身邊的東西都是時而出現,時而消失,別人有時能看到我,有時會從我身體里穿過去。”
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