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猙捏著她的后頸揉按兩輪才往外走去,一雙眼陰沉下來。
    夜幕籠罩港口,從酒店出來一個拐彎,程浮白站在車前正等著他。
    陸猙涼颼颼地睨去一眼,“誰搞出來的?”
    程浮白低頭,將手中正通話的手機遞給他,是他父親陸訓禮。
    擔心在日常生活中暴露,陸家的電話一個都打不到他的手機上。
    陸猙接過手機放到耳邊,身上的襯衫在八月的風中浮動,語氣談不上恭或不恭,平的沒有一絲起伏,“父親。”
    “嘿嘿,陸猙啊”
    陸訓禮討好的聲音傳來,“兒子?崽崽?寶貝?猙猙?”
    荒唐的中年男人嘗試用各種親昵稱呼打探他此刻的情緒。
    陸猙又想抽煙了,他抿了抿唇,淡漠地開口,“您說什么事,我來解決。”
    “沒,我沒惹事,我能跟你二叔、四叔一個德行么。”
    陸訓禮干笑兩聲,“我和你母親就是想你了,你說你回中州也不回家里來,明天就是你生日,好歹過完生日再走。”
    “我不過生日。”
    陸猙沉聲說完就要掛電話。
    “你母親都準備兩個月了。”
    陸訓禮的話讓陸猙要掛電話的手頓住,陸訓禮忙繼續道,“她想讓陸家上下都來為你慶祝一番。”
    都來慶祝。
    像他十二歲那年的生日,如何排桌布置都耗掉他母親半條命。
    結果,一場毒氣差點搞死陸家一半的人。
    自此,陸家再沒完完整整坐到一起過。
    “沒必要。”
    他道。
    “不一樣了,陸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