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璧將自己前幾年去過的經驗告訴她,介紹她該去哪里地方轉轉。
    “好。”
    宋枕星做了下簡單記錄,戴上遮陽帽、噴上防曬便背著包出門。
    她一個人走在綿延起伏的彩虹道上,吹著風沿路觀賞這里與東州不太一樣的建筑風格。
    驀地,她看到一處爬滿花藤的二層小樓,像是被精心裁剪的花裙,繁花從二樓陽臺鋪泄展開,恨不得長到馬路上
    極具生命力的景象。
    宋枕星忍不住找了個角度拍照,分享給許成璧和陸猙,然后繼續往前走。
    陸猙收到消息的時候人在陸家的誡室。
    誡室的穹頂極高,卻不滲一絲光進來,冷冰冰的灰色墻壁透著陰森之感。
    幽暗的燈光下,鎖鏈撞向牢籠,清晰的回聲來回激蕩。
    陸訓義同陸訓容兄弟二人被各鎖一個籠子冷靜冷靜,籠子懸掛在半空中搖晃。
    平時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兩個人此刻都有些灰頭土臉,幸好誡室的門一關,底下人進不來,不然丟臉丟大了。
    陸訓容三十多歲不婚不育。
    陸訓義四十多歲,有二子一女,這會老婆帶著孩子們全跪在地上。
    倆兄弟殺紅眼到親爹親媽的話都不聽,僵持一天一夜,等陸猙親自到場才停息這場風波。
    風波停了,但還得有個判罰。
    判重判輕在散沙一盤的陸家,都是說法。
    畢竟老二站老爺子隊伍,老四站老太太隊伍。
    陸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腿翹起,褲線筆直,單手支著頭假寐,一張年輕的臉陰沉冷漠,周身散發著上位者逼人的戾氣。
    底下跪著的人中有他二嬸,有他堂兄,但都跪得老老實實,沒有一點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