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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枕星看著他近乎卑下的目光,喉嚨微澀。
    反正也就這幾天了,等他一出院便各回各家。
    這么想著,宋枕星將他的手放回被子下,抱起一堆文件,拉過一張椅子在他床邊坐下來,低頭繼續辦她的工作。
    她把狀態拉回工作中,極力投入。
    饒是這樣,宋枕星還是能感覺陸猙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
    他真的就躺在那里,什么也不干,只盯著她,好像看不夠一樣,比之前更黏乎。
    她裝作不知道。
    沒有喝咖啡,工作狀態多少有些差。
    對著密密麻麻的字,宋枕星看著看著就困了,頭不住地往下點頭,窩在頸間的發跟著落下來,其中一根細發同她耳垂上的珍珠耳飾纏到一起。
    她想強打起精神,但困意擾個沒完,到底還是低頭睡了過去。
    床上的人這才慢慢坐起來,轉身面向她,雙腳赤裸落地,純白的病號服寬松地穿在身上,襯得他的病容更重。
    他將手搭在腿上,緩了許久才按下腰間那抹直入心脈的銳痛。
    陸猙就這么坐著,垂眼直直地盯著她白皙恬靜的臉,年輕的眼愈發深暗,滋發潮濕的不甘。
    她怎么能比他陷得慢。
    憑什么?
    他的視線轉移到她白凈的耳朵上,還在輸液的手緩緩抬起,將那根發絲從光澤瑩潤的珍珠上撥開,手指捏了捏她的耳垂,繞到后面解下耳扣
    宋枕星坐著睡得很淺,耳朵被這么一碰便醒了。
    珍珠耳環滑落,掉入他的掌心。
    宋枕星睜開眼就撞進陸猙極沉的眼里,他低眸凝視她,全然不同于平時,有著她解讀不了的復雜、矛盾。
    這不該是被提分手后會有的眼神。
    宋枕星這么想著,也就問出了口,“怎么這么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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