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璧看向他,不解地問,“你反應怎么會這么快?”
    程浮白的目光滯了滯,平靜地道,“我怕那車撞到你弟弟,一時心急就”
    “不是,你在對面燈亮的時候就轉方向盤了。”
    不然以對面的突然,他不可能這么及時地阻止這一次碰撞。
    可這很奇怪。
    對面亮個燈,他就緊張到要開車迎上去?
    而且,他在踩死油門的時候還同她說了句“對不起”,他是救她弟弟,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
    程浮白有些招架不住她的話,人沉默下來。
    他要怎么解釋,說他從小在蜉蝣堂訓練,早就練就了為主人察覺危險、隨時以命相擋的奴隸本能?
    哪怕她在車上,他第一時間還是要為陸猙擋。
    他在蜉蝣堂一天,命就不是屬于自己的,就沒辦法談情說愛。
    他這樣的人無法對另一半負責。
    “到底為什么?”
    許成璧不認為他的行為屬于正常。
    “就那么一個念頭”
    程浮白不去看她的眼睛,低聲裝作隨意地道。
    許成璧還要說什么,車窗被拍了拍,她伸手推開車門。
    “你沒事就好。”
    見她安然無恙,站在外面的宋枕星松了口氣,又往里邊看去,待見到程浮白臉上的血時愣了下,“程醫生,你”
    “小傷,陸猙人沒事就好。”
    程浮白淡淡地道。
    “多謝。”宋枕星沖他感激地點點頭,“多虧你反應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