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掏出自已的絲帕就要給秦金枝擦。
秦金枝淡定的舉起手,從袖口掏出一塊棉布。
“能不能知道這上面是什么毒?”
今日在沈流螢處,秦金枝便察覺到外面有人盯梢。
太子應當是已經知道她進了東宮。
溪山是他故意放的煙霧彈。
如今太子鐵了心要她的命。
那鍋雞湯也不過是煙霧彈。
秦金枝將杯中水倒在了一早就在袖子里的棉布中。
柳依依將醫箱打開,捅咕了半天。
隨后有些費勁的開口道:“這不是毒藥,是補藥,應該是解寧丹,讓人恢復精血的。”
柳依依說完眉頭一皺,她立馬看向秦金枝,“你是不是一點都沒有入嘴!”
秦金枝點點頭,“都倒在這上面了。”
柳依依松了一口氣,
“這解寧丹對常人來說是頂好的補藥,但對你來說,比那碧落之毒還要兇殘,這解寧丹與萬藥都能相輔相成,偏偏不能與這瞿郎丹通用,一旦你吃了這解寧丹,見血封喉,頃刻間便會血脈爆裂而亡!太子竟然對你下如此的毒手!”
秦金枝笑著看向柳依依,“但我無事,太子便會知道事情敗露了。”
柳依依一臉費解,“他費這么大的周章給你下毒,這么容易就被破解了?太子難道不是藏拙?他是真蠢?”
秦金枝捂著肚子笑出聲,“柳院正現在的膽子真是不同往日,敢這么說儲君。”
柳依依連忙掀開車簾四處看看,見無人又縮回馬車。
她撅著嘴嘟囔道,“本來就是。”
秦金枝靠在車廂上,“因為他怕我會挾天子以令諸侯,沈流螢一旦誕下子嗣,我便會殺了他扶植皇孫。”
柳依依皺著眉頭,“太子又不是只有一個子嗣,皇太孫跟郡主不是回來了嗎?現在就算他死了,也不會是沈流螢的孩子將來做儲君啊?”
秦金枝看向柳依依,
“我做事的宗旨一向都是斬草除根,火燒百里,他也不相信我會給他的一對兒女有感情。
更何況,你以為他讓蕭璨跟蕭嫖假死是為了他們兩個鋪路?
他不想他的兒子做皇位,他要的是自已安安穩穩的坐在那個位置上。
所以沈流螢懷孕是他的拖延之術,他要借我的手除掉沈流螢跟她肚子里的孩子。
沒準到時候我還能被扣上個謀害皇嗣的罪名。”
柳依依一臉氣憤,“早知道走的時候給他下點毒了!”
秦金枝起身,“不過柳院正最近倒是玩轉官場,現在太醫院對你是十分信服。”
柳依依聽后捂嘴偷笑,“跟你學的,制衡之術,好用的很。”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不說我都忘了,孫院正還送了我一樣東西。”
柳依依將龍血藤拿出來。
“他知道我在找龍血藤,便將家中的給了我,這龍血藤兩百年年份,雖說沒有褚太醫那三百年的品相好,但做護心丸卻是夠用的,我說花錢買,他不干,等日后有機會還他吧。”
秦金枝看了眼那龍血藤,微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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