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李密嘆息一聲。

他知道突然遭遇襲擊，對楚軍而，將會有多大影響。

李密和楊玄感甚至楊玄縱都明白，楚軍其實沒多少水師。

大部分的船只，都是臨時找人來駕駛的。

這也意味著，不少楚軍根本沒有水上作戰的經驗。

駕駛船只，也到不了隨心而動的地步。

現在又遭遇襲擊，豈不是亂上加亂？

無數船只朝四面八方狂奔，直接擾亂了陣型。

“是火箭！”

楊玄縱驚呼一聲。

“什么？”

楊玄感神色大變。

可不是嘛，有一方的隋軍以火箭進攻。

帶著火光的箭矢，紛紛落入船中。

一兩只大火的箭矢，可能沒什么用。

但是數量一旦多起來，點燃船只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不，瞬息之間的時間，就有不少船只燃起了大火。

一時間，整個江面都變得明亮起來。

“退，往后退！”

楊玄感聲嘶力竭的大喊道。

他這一嗓子，倒是讓楚軍醒悟過來。

他們找準方向，跟在楊玄感后方撤退。

其余人也往楚軍人多的方向跑。

好在隋軍沒有追擊的意思，才讓楊玄感松了一口氣。

東面岸邊，隋將屈突通目送楚軍離開。

“將軍，咱們不追嗎？”

副將堯君素，忍不住問了一句。

“追作甚，完全沒這個必要。”

屈突通淡淡說道。

他們沒有水師可以追擊，何況還有其他地方需要鎮守。

屈突通的存在，是守住關中邊線。

若不然，都不用堯君素問，他自會選擇追擊。

“那就讓這些叛軍跑了？”

堯君素又問。

“冠軍候自會收拾他們，老夫那么賣力作甚？”

屈突通瞪了堯君素一眼。

后者不敢多。

至于潼關那邊，自然就是守將魏文通了。

他們都受到吳缺消息，特意帶著兵馬等候。

本來兩人都不大相信，但還是選擇這樣做了。

好歹是吳缺派人傳信，要是換做其他人，他們還真不會搭理。

......

次日之后，楊玄感返回江水下游。

他一雙眼布滿血絲，眼中盡是憤恨。

李密和楊玄縱的臉色，也好看不到什么地方去。

“誰能告訴本公，為何會有隋軍伏擊？”

楊玄感深吸一口氣，看著李密和楊玄縱問。

“這...”

兩人啞然，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先生不是說，楚軍應該沒有奸細了才是，為何會這樣？”

楊玄感聲音都冷了幾分。

“這...”

李密還是不知如何作答。

畢竟于他而，楚軍的確應該沒有奸細了才是。

既然如此，為何還會有隋軍在江水兩岸伏擊？

關中的隋軍，怎么可能會知道他們會走水域而來？

如果沒人告知，關中隋軍絕對不知！

“呼...”

楊玄感深吸一口氣，眼中盡是殺意。

因為這說明，奸細尚在。

而且韓世諤等人，全部都枉死了！

他殺錯了人！

“楚公息怒！”

李密已經是滿頭大汗。

這件事，他已經解釋不清，甚至不知如何解釋。

“靠岸休整，從長計議。”

楊玄感強壓怒氣，下達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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