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沒說,只是捏了捏她的手,貼在臉上。
他無法想象這次如果沒有她著力維護他,如今會是什么結果。
葉太妃沒有辦法去替他爭取,她抗爭不過皇帝;而他自己不能去爭取,因為稍一失當就成了挾功相脅;燕萑揮幸環ば值男某Γ叢睹揮心欠芰Α
只有她不但把他護得好好的,還什么都給他爭取到了。
當初他苦苦追求她時,旁人總不免替他覺得辛苦,可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換來她這樣的傾心相待。
是他的福氣。
……
蕭珩走出院子還久久未能自震驚里回神。
他分明都已經接受了多出來的燕棠這么個弟弟,因此不管怎樣當時也死命扛著將他自石洞將他背了出來,沒想到――
這他奶奶的他是白做了一場哥哥?
不不,重點好像應該是他這么多年居然怨錯了人,不管沈妃是主動請求跟去圍場的還是被迫
去的,他既然不是他爹的兒子,那么顯然他心里的不平衡就不成立。
因為他爹并不是因為更看重他另一個女人和兒子,而妄顧了他和母妃的安危。
“心里還有結嗎?”不知什么時候皇帝也停下腳步來,看模樣已經在他面前站了許久。
他凝眉看他,稍稍收斂心神,躬了身道:“兒臣不敢。”
皇帝也皺了眉頭:“你還在糾結什么?”
他仍是希望能得到他的體諒與接納的。
蕭珩沉吟半晌,抬頭道:“兒臣能理解父皇想要做個明君的心情,對您當年的選擇兒臣十分贊同以及欽佩。眼下兒臣也沒有什么疑惑了。
“只是缺失的那十七年終歸是缺失了,兒臣不強求,也請父皇不要強求。”
他的解釋――如果這能稱之為他身為父親的解釋的話,他能接受。
他不再抱怨介懷什么,但是那十七年的疏離終究也是事實,過去的就過去了,何必再想著彌補。
皇室宗親里不常是權字當先嗎?
就把自己放平到無情帝王家的位置,其實反倒落得簡單。
反正早已沒奢望過什么。
皇帝凝視著他半垂的頭頂半晌,微頜首的動作里溢出來一絲滄桑。
……
事實證明皇帝一旦決定了某件事,還是雷厲風行的。
三日后,傷害燕棠的主犯容慧以江州榮氏的身份被押解進京,同時被公布的還有她身為燕棠姨母的身份。
事件原委還未公布,但基本已經定性,除去容家姐妹身份從錢塘容氏改成了江州榮氏,以及當年失散的過程略作交代,關于皇帝與容慧在燕棠受傷事件中的影響并沒有刻意回避,細節方面皇帝將與燕棠一道擬定。
此事不得不做細,因為燕家還有個燕達寧,當年就在燕奕寧病逝之后與王府頻起爭執。
圣旨下來之后徐坤就被放出來了,他將跟隨皇帝以及關押容慧的囚車一道進京,朝廷尚未對他作出處置。
程敏之他們自知曉燕棠另有身世后越發加深了疑問,尤其是燕燈檔厙襖錘葭早源蛺
戚繚繚只有一句“詳細的回京再說”把他們給應付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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