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學會的,只要不干涉到王妃你,就可以了不是嗎?”
戚繚繚少見她這樣硬氣,又微笑起來:“夫人若是不說,我怎么知道會不會干擾?”
顯然,她更喜歡這樣活潑有生氣的女子,那樣才更顯得她像個活生生的人,哪怕到如今她敵我未明。
“那我就是不說,王妃又將如何?”徐夫人收回目光。
戚繚繚笑了下,她還真不能如何。
她今日呈現出來的剛硬,令她忽有了幾分刮目相看之感。
從前對她的印象是端莊溫婉,沉默寡,這樣的強硬是很少有的。
在皇帝那邊有消息來之前,她還并不想跟她起什么沖突,同時也并不想讓她摸清自己的底。
便就笑道:“自然是將你當成功臣眷屬敬著。徐將軍在陣場表現委實讓人欽佩,這次元帥能夠成功破了烏剌,將軍功
不可沒。
“夫人隨軍照顧將軍,也辛苦了。”
徐夫人聽她提到徐坤,神色稍緩。
也許是她反應太過了。她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又在富貴人家長大,何嘗來那么深的心機。
“應該的。寅郎心有大志,他做了他應該做的事情。”
說完她福了福身,離去了。
她永遠跟她親近不起來。哪怕在她帶著幾個子弟自圖真和安達手下突圍出來,她也曾經心生欽佩。
她太明白烏剌人的殘暴,她能完整脫離出來,多么難得。
她自己就不同了,哪怕是離開烏剌那么多年,傷痕還在,那些刻在骨子里的記憶還在,那些過往必將陪伴她終生,直到她未來不久后被挫骨揚灰。
他說他們還有大半輩子的安穩,怎么可能呢?
就算是她能不計較那些恥辱,她也無法將幾條人命置之不顧。
他的安穩是他的,從一開始,她就注定不會有資格跟著享受。
回到房里,她平靜地從醫箱里掏出個小瓶子,倒了幾顆藥揣在手里。
北真挺不了多久的,大軍回營,很快的。
一切都會很快就要了結的。
……
皇帝到達大同時便收到了燕棠他們已經打北真的消息。
別的先不問,先問了兩嘴燕棠跟蕭珩怎么應付戰事的,有沒有再出什么夭蛾子,這才安歇下來,翌日早起就又策馬趕往清水營。
傳旨官到達清水營,直接話要見鎮北王妃,眾人皆不知是皇帝親來,便把他帶到了戚繚繚院里。
戚繚繚剛剛午睡起來,原本是打算跟燕藕煊橇┏鋈ス涔淶模滌兄家猓鬩宦沸v艿攪嗽和狻
傳旨官是乾清宮的太監李芳,見到她即笑著彎腰:“小的見過王妃。”
“李公公!圣旨呢?”
“圣上只有口諭,傳王妃這就前往關內五十里接駕!”李芳笑著將手里一只玉環遞過來。
戚繚繚接過一看,瞬時訝了訝,這玉環跟他當初畫給她的那個狼頭圖樣的飾,簡直一模一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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