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這兩天是不是有點閑?”燕棠抻了抻身子,半揚首睨著她,他記得這些天晚上并沒有讓她留下多少精力。
戚繚繚撓了撓頭。
燕棠拿筆桿輕戳她的臉。
她又說道:“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蘇赫的那個姬妾嗎?”
燕棠收回目光,接著寫字:“怎么了?”
戚繚繚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其實她還是不敢相信他是會在那樣的情境下出生的。
兩世印象里,他真的是處處彰顯著高貴優渥,他不完美,但他有的毛病都是出身貴胄帶來的一些毛病。跟難以啟齒的身世真的談不起一起。
其實不是說她想挑剔他的生母,而是容姬本來就已經是蘇赫的姬妾,在去烏剌之前還嫁過人――她沒有什么女子
不該改嫁什么的想法,有些情況下還是可以改嫁的,但是對于她從蘇赫身邊逃出來,結果轉頭又跟皇帝糾纏在一起,這就有點……
女人有時候確實是身不由己,尤其是長得美的女人,比如她被蘇赫擄去,那不是她能抗爭得了的。
但她相信,在逃離蘇赫之后,又遇到皇帝,她是可以選擇的。
就算她不能選擇自己身從何人,也至少可以決定要不要生下肚里的孩子。
如果燕棠不是遇到燕奕寧和葉太妃這樣的養父母,他能夠被教養得這樣出色嗎?
她對容姬有看法,燕棠對她也必有看法。
眼下她也不能一口咬定燕棠就是容姬的孩子。
“安達你打算怎么辦?”燕棠見她半日沒做聲,又抬頭跟她搭起訕來。
換成是別人捉的,他這個主帥當然是可以決定怎么處理,但人是她捉的,他還是想問問她。
戚繚繚搬著小板凳又挪回原先的位置坐著,說道:“帶著他去陣前以牙還牙吧,他爹也是烏剌的將軍,我不信賀楚丟得起這個臉。”
燕棠看了眼空蕩蕩的身邊,抬首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托腮吃葡萄的戚繚繚笑而不語。
這么久還沒有殺他,她自然是想好的。而她因為他們遭了那么多的罪,她怎么能不讓他發揮點價值?
燕棠聽完,就點點頭:“下面的戰爭,我們會采取消耗烏剌的戰斗力為主,阻斷他們的物資來源是其中之一,其次,我們也會開始流動作戰,這樣的話將會是此小規模的攻擊,頻繁的大批出兵其實對咱們并沒有太多益處。”
戚繚繚想了下:“最近沒有什么大戰事,所以我可以天天在營房睡懶覺?”
“你要是想繡點花什么的我也不反對。”燕棠漫聲說。
說完他又抬頭:“你先前叫我什么?”
戚繚繚沒想到這個男人騷成這樣,這么膩歪的稱呼她都覺得要起雞皮,他居然還想聽第二次。
她嘴角抽了抽:“‘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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