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要拿出來,他卻一伸手將她的手給按住了,耳畔傳來他被著力控制的氣息。
戚繚繚抬頭看了一眼他,他俯身下來,要來親熱。
她揚唇將指尖在他腰間搔動兩下,而后放棄了那帥印,掉轉方向,從中衣的襟口逐漸游走進去。
入手是一掌的微顫。
“繚繚,我想你。”
腰上那手臂忽然箍得更緊了,呼出的氣息一陣強過一陣。
“想我什么?”
“……所有的。”他臉紅得煮熟的蝦子。
戚繚繚笑起來,然后起身把他袍子松了,取出那金印在手里細看。
燕棠因她的退開生起些許委屈,眼里的波涌長久地徘徊著。
然而他也知道眼下正有大堆事情,昨夜里他已經對不住她,今日這歸寧宴何其重要,他可不能沖動得把這也
給搞砸了。
遂順勢說起正事:“昨夜里已經議定后日一早兵,雖然說各屯營都已經早做了準備,但很多事情必須籌謀。
“于是出了宮又去了五軍衙門,后來又去了屯營。一直到今兒早上。
“呆會兒歸寧宴完了,我還得立刻和大哥子煜他們去往衙門會合。”
戚繚繚看著這帥印,沒說什么。
一軍之主帥豈有那么好當,整場戰爭除去兵部作戰方案有權參與,余下的就是他掌權了。
前世里蕭蔚也是大權在握,以至于后面出了偏差,同去的文武官員都無法扭轉他的決策。
她一心盼著他掛帥,如今真掛成了,心里惦記的可只比從前多,而絕不會比從前少。
至于圓房,如今都已經成親了,不是隨時可以將他吃干抹凈的么。
“王爺,侯府那邊來人催了。”
果然這時候魏真就瑟索地在門外傳起話來。
兩人同時站直,戚繚繚推他一把:“你快去洗,我去更衣。”
等燕棠走到門簾下,她又“哎”了一聲,說道:“早上的事,你給我記著,回頭再找你算賬!”
燕棠笑了下,走回來半蹲在她身前:“我有一輩子,你盡管來。”
戚繚繚捏了捏他耳朵。
……
半個時辰后鎮北王夫婦手拉手地出了門,膩死了坊間一眾大小光棍們。
戚子湛他們早就迎出在半路了,隨后還有程敏之邢爍,以及邢小薇蘇慎慈,因著昨夜事出突然,兩家也各請了雙方媒人與葉太妃進行交涉,把歸寧與合親的日期緊縮了。
按坊間的慣例,成親第四日還得戚家還得再街坊一起來赴個小宴,索性也合并到歸寧宴一起了。
靖寧侯站在門廊下迎接著妹子妹夫,雖說是一整夜沒有合眼,可精神依然好得能打虎,心里美得跟他成親似的。
一府人全皆迎出來,戚子煜雖是跟燕棠呆了一晚上,卻是還沒有認過親的,這會兒避無可避,只能硬著頭皮恭恭敬敬地躬身稱了聲“姑父”。
程淮之和邢炙笑得腰都彎了,輪流被他給踹了一腳。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