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覺得一點委屈都沒有了。
“你剛才在那里站著做什么?”他拉著她坐在大腿上,身子靠后枕在擱在椅背上的雙手上。
一句話把戚繚繚的心思又勾起來。
她想了下,說道:“蕭珩剛才來找過我。”
燕棠皺了下眉頭,枕著的雙手也放了下來。“他來干什么?”
“他也在通州,來了有好些天了。他過來通州是為了查許潛的死因。”蕭珩讓她不告訴燕棠,她是做不到的。
只是他說的燕棠的身世有疑,她目前并不能說。
“他查這個干什么?”燕棠疑惑。
戚繚繚想了下,說道:“你就沒想過蕭珩對你的態度有些奇怪嗎?”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不就是想跟我搶你么?”他沒好氣。
戚繚繚道:“我早就說過,他針對你的原因,不是喜歡我,而是沖著你來的。他對你的興趣可比對我的興趣大多了。”
燕棠漠然道:“能別瞎說嗎?”
戚繚繚也沒心思跟他瞎說:“總之,他這個人你得防著些。”
“防著?”燕棠
凝眉放了杯子,“他總不能挑唆皇上把我當叛臣賊子給拿了吧?”
“那倒不至于。”戚繚繚道,“但是人心隔肚皮,有些事不能不提防。他就算不圖你的命,你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對你做什么。”
就算她對蕭珩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在燕棠前世死因沒有真正披露之前,她對這個人也仍然保留著戒備心。
而且他居然說燕棠身世有疑,這讓她一時之間根本都無法接受。
她跟燕棠從小一起長大,而且他還是泰康坊的老住戶,突然說他不是燕奕寧或葉太妃的兒子,讓她怎么能相信?
所以誰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燕棠垂頭想了半晌,揉了揉手腕:“知道了。”又道:“你還沒說他查這個做什么呢。”
“他說跟你有關,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且聽著吧。”她說道。
燕棠靠回椅背上:“跟我有關?”又道:“這么說,你剛才在山腳下是跟他在說話。”
戚繚繚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抬頭看到表情淡淡,便又笑道:“又吃醋?”
“沒那么無聊。”他輕磨著牙齒。
戚繚繚笑道:“他來找我是因為他想跟我打聽許靈鶯。而我見他則是有些事情還沒弄明白。
“所以我可能有時候還會與他碰面,你不要吃醋。”
如果蕭珩對燕棠沒有企圖,她當然不會再容他闖入她的生活,但他既然有心,她就不能忽視了。
什么事情都比不上燕棠的性命重要,哪怕是他吃醋,她也還有機會解釋。
可如果他沒了命,她就是做什么都沒有用了。
燕棠雖是有些吃味,倒是也沒有真吃醋。
他知道她極堅定的,當初他追求她都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又怎么可能會輕易與蕭珩互生情愫?
雖然愛慕之情確實很難說,但蕭珩出現的時候她還并沒有接受他,如果她要動心,不會等到接受了他之后又對別人動心的。
“想我嗎?”他收了下她的腰,垂在她耳際聞她的香。
屯營里沒有桂花油什么的,她的頭有很自然的皂角清香。
(啊啊啊啊還是要求月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