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不成親,心里總是不安穩。”燕棠又把她圈回來,閉眼貼在她耳畔說。
戚繚繚抬起頭,笑道:“你把心放安穩好了。除了你之外,還真沒有人會看得上我。
“如今我煞名在外,人家就怕我一個不好登門鬧事,怎么可能會有跟我議婚的念頭?”
燕棠往她額上親了一口,退后坐到椅子里,然后將她抱到膝上坐著:“對自己這么沒有信心?”
“我不需要有這個信心。”她說道。
娶她的那個人若不是他,她也不會急著嫁。她若真想嫁,戚家自然也會給她找到主。
燕棠望著她,微微勾唇。
他眼前忽然就滑過蕭珩的影子。
他雖然不能肯定蕭珩跟皇帝所求的是跟戚家的婚事,但是他見過蕭珩注視她時的眼神,他也算是過來人了,能分辯得出那目光里的含意。
敢上戚家求娶她的人確
實不多,但他的對手有蕭珩這么一個就足夠了。
如果要搶她的那個人是蕭珩,那么不可否認他求親路上面臨的困難要多很多。
皇帝會拒絕蕭珩提親他能理解,那是他最疼愛的兒子,他不希望他被生育上有潛在障礙的戚繚繚困住這很正常。
從這方面說,倒是也省去了他一些麻煩。
但他又不明白,為什么蕭珩負氣出了京?如果他執意要求娶,假以時日,他相信皇帝也不會執意阻攔。
“想什么呢?”戚繚繚又拿起那本卷宗來問他。
他端茶喝了半口,然后執起她的手來:“在我之前,你還喜歡過別的人嗎?”
戚繚繚翻卷宗的那只手停下來,目光也停下來。
她抬起頭,轉頭看著閑閑靠在椅背里的男子。
燕棠也在看她。
她已經換上輕薄春裝,臉蛋兒過了個冬天,圓潤些了,兩頰泛著輕微的桃紅。
手腕上掛著的兩串小金鈴鐺,使仍梳著雙丫髻的她看上去“活潑可愛”。
但過幾天就將不是這模樣了,等她換了裝束,他竟然想象不出來她會是怎樣的美麗。
會問出這句話,是因為他又回想起戚繚繚在初遇蕭珩時的明顯排斥來。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她會對突然出現的他失態,這本身就是件讓人疑惑的事情。
話是一直想問,但也一直選擇了忽略。然而蕭珩的不停出現又總令他忍不住想,他們之前會有故事嗎?
戚繚繚把目光收回來,依舊以散漫的形態看著卷宗上的韃靼文。
但卷宗上的文字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從前也想過她裝戚繚繚或許裝的不是那么到位,遲早會讓細心的他察覺出來,但沒有想過他有朝一日會把話問得這么直接。
她并不想欺騙他,她的的確確是在他之前喜歡過蕭珩。
但前世的事情畢竟已經是前世,她早就已經徹底放下,跟蕭珩之間哪怕就是沒有燕棠也絕無可能再往那個方向展一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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