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程淮之凝眉看向蘇沛英:“沛英跟文官們熟,你有沒有察覺到什么?”
蘇沛英沉吟道:“朝廷不論重武還是重文,背地里都未免會有人生嫉,圖謀不軌的不是文武,而是任職文武的人。
“但據我所知目前也還好,沒察覺什么暗涌。”
說完他又凝神看向大伙:“你們放心,這層我定會仔細留意的。
“翰林院因為沾的要政不多,接觸的人又不少,若是有什么苗頭,不難獲知。”
眾人點頭,又舉杯議起了別的。
燕棠回到王府的時候葉太妃已經歇了,相國寺“捅簍子”的后續尚且無機會獲知進展。
戚子煜他們到
府的時候,蕭珩也剛好回到王府。
承運殿廊下囑著內侍當差的秦止岸很意外:“不是與何公子他們有約么?怎么就回來了?”
蕭珩邊走邊把扇子扔了給他:“被戚家那刺兒頭給絆住了!”
秦止岸微愣,跟進來:“梁家這事兒王爺也去了?”
蕭珩笑了下,沒吭聲。
還是隨后進來的彭胤忍不住把前后事給說了。然后道:“我和王爺今兒才見識到戚家護短不是蓋的。
“戚子煜那架勢,你橫豎挑不出他一點錯處,就連梁永琛那種慣會耍嘴皮子的文官都不能說他哪里做得不妥,有飛揚跋扈仗勢欺人之嫌。
“后來就是趙胤把兵部的左大人請來了,戚子煜也還是應對得滴水不漏。
“戚家這幫子人,的確不好惹!”最后他做出陳詞。
秦止岸聽完望著蕭珩:“戚子煜都這么強勢,王爺在戚姑娘那兒,豈不是會很艱難?”
蕭珩沒吭聲,半晌后他直了腰,望著窗外道:“我艱難,你以為燕棠就會很容易?”
秦止岸想了想,凝眉點頭。
確實,都不容易。
……
這事街頭巷尾很費了幾天時間才漸趨平靜。
人們對于戚家毀宅不倦的精神也是為之驚嘆。
眼看著從武寧伯府拆到兵部郎中府,這次拆到了當朝閣老的侄子、太仆寺少卿的府上,而且戚家居然未費一兵一卒,只不過是動了動嘴皮子,這就令得梁永琛自己動手把宅子扒了,也還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
梁永琛心里究竟慪著多少氣,世人不必多猜也能知道了。
城中某處小樓里,中原富商打扮的孟恩立在窗前,凝眉望著樓下湖邊的柳絲,說道:“燕棠怎么會淌這趟渾水?他不是向來不屑沾染這些事的嗎?這不像他的風格。”
“的確不像。”他身后珠簾里有人道,“但是近期關于燕棠與戚繚繚相關的消息卻也不少。
“將軍久居塞外,恐怕還不知道有人傳,去年校場大會上,燕棠曾經拖著戚繚繚的手穿過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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